他说着,走到那放杂物的房间,推开门说:你们来看看,这房间里造弩的木料、用具连同用剩下的边角料、碎木屑都还在这里,如若不信,你们都可以过来看看。
他说完之后便闪开了身。
那蓝衣公子和两个庄客果然走进屋里,四下里查看造弩的现场,只见桌面上还摆放着陈正南亲手画的弓弩图纸,上面改改画画,地面上满是边角碎料和用剩下的其他材料。
看罢眼前的一切,那蓝衣公子走出屋来,不无羞色地说:“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在这里造出来的,真是奇怪,真是奇怪,他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手艺。”
听他这样一说,红衣公子微笑着说:“好了,这是个误会,误会。”
张全一脸不屑地问:“你说这是一个什么误会?你们不是要烧这里面的房子吗?”
蓝衣公子回答:“毕竟是那小子带着庄台的黑狗把我们两个人咬伤了,这一点你们没有话可说吧?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连骑马都不成,只能坐了轿子来,你们没有看见吗?”
这边几个人正在吵吵嚷嚷,就见庄台下面从西边又跑过来三匹快马,转眼间就到了庄台上。
张全连忙迎上去说:“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二少爷从马上跳了下来,随手把马缰绳扔到张全的手中,大大咧咧地骂道:“你这狗东西,我正在家里安心看书,有人报告我,说你带了家里的庄客来到庄台上要和人厮打,我怎的能不来?老爷没在家,我不管能成吗?这里出了什么事?”
二少爷生的身材高挑,国字脸,面上无须,眉宇之间除了读书人的书生气质之外,看上去干练爽快。
张全连忙说道:“二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三个公子爷带了他们一伙人来这里,要放火烧了我们的庄台。
我是听赶集的人告诉我庄台上来了门事的人,没来得及去府上报告您和老爷,就慌忙张罗人过来了。”
“有这事?”
二少爷走到那三个公子哥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才慢慢说道:“你们三个,我是认识的。
你们两个姓姚是吧?是姚家庄的,对吧,你们家里也都有些地,又做芦席生意,这我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姓崔?住在崔台子,你家的地比他们两家多些,你是独生子,是吧?”
那三个公子哥见二少爷知道他们底细,赶忙鞠躬道:“二少爷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