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势是由我而起,也只是当时随手乱抓误碰,不是存心故意,晚辈更不是存心下毒的坏人,再说晚辈也没有那种能力。”
彭巡检道:“好了,不要再狡辩!”
陈正南道:“大人,我说的是实情。
我何标只是一个小木匠,我也是有父母生养的,哪里不想自己平平安安地过活?我一心只想靠自己的力气干活吃饭,怎么敢在这正阳城去招惹人,特别是这么有声望的冯老爷家呢?”
商会会长冯玉良听到陈正南这一席话,一声不吭,神色中却也有黯然之色。
彭巡检见他如此,却不肯放过陈正南,低声道:“不论你说什么,三少爷这病,这伤,终是由你而来,你就是说破天,也逃不了干系!”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冯家三公子缓慢扭过头来,瞪着陈正南,声音低微地道:“爹,就是他,就是他向我下的毒手,就是他那天晚上掐住了我的脖子,他还说我活不长了,说我大难将至,就是他下的毒,你们现在就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不打他他就不老实承认。”
他话刚落地,站在旁边的冯家二公子,突地过来照着陈正南肚子便是一脚,陈正南当即叫了一声倒坐在地上。
旁边三少爷的一位堂兄,忙也跟着对陈正南一顿踢打。
这时,冯友良低声说:“住手,不要在这里撒野。”
冯家二公子骂了两声,两人才退到一边,陈正南又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冯玉良这才对陈正南说:“年轻后生,你也看到了吧,当初的事不管谁是谁非,眼下不论怎么说,是我们家的人遭了大难,你受点委屈,也是应该吧。”
他说完便向彭巡检道:“彭巡检,你在这里待了半日,也累了,现在就先带了这后生回去吧。”
彭巡检道:“一切但听冯会长吩咐。”
他说完,便向公差挥了下手说:“把他带走。”
说完,他起身向冯会长拱了拱手,便出了冯家三公子的卧房。
当天晚上,陈正南被带回巡检司衙门后,仍然关在黑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