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捋了银白的胡须垂着长寿眉笑呵呵的望着她,在等了看这场笑话如何的收尾,他似断定眼前的小女子没这本领化险为夷,有意让皇上难堪。
春晓一慌面颊上就不由自主飘过一抹红云,娇痴的可爱,锦王的目光担忧气恼的望着她,动动唇,又碍了父皇在场不敢发作,春晓知道兵贵神速,这过激的话题一定要避开,咬牙灵光一现,旋即对道:“春晓献丑了,春晓的下联是……”
她含笑的目光扫过四座,众人屏息细听,有人不屑的偷笑,仿佛在为九皇叔呐喊助威。
“小女不才,下联是‘为圣人师!
’”
满座皆惊,一阵沉寂后,喝彩声旋即响起,皇上也拍案喝了声:“妙!”
春秋时大圣人孔子曾经拜在项橐门下学习礼仪,典故就出自此。
上联出的唐突,下联对得也不牵强,昭怀的目光惊讶的投向她,似乎不信她如此四两拨千斤解了此围。
她却谦逊的说:“小女不过略识些字,聊胜于无罢了,九皇爷原本这对子就是出得先抑后扬,才把这颂圣的彩儿留给了臣女。”
见她谈吐稳妥知道进退,皇上呵呵笑了打破冰局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后生可畏。”
须臾又侧头望向昭怀,昭怀知道父皇定然有什么吩咐,忙俯身凑过来。
“麟儿,在座都是你的长辈,去,替父皇敬酒。”
那目光中分明是有隐意,打量着昭怀含着逼迫。
昭怀望向父皇的目光中满眼委屈不甘,皇上低声沉沉的又喝了一字:“去!”
总不能抗旨,昭怀无奈的强忍一口气,哪里是敬酒,分明是给这些权贵赔罪。
简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明,若他是父皇,定然敲山震虎把这些朝廷柱石上的蛀虫一一清理了,还留他们尸位素餐饕餮至今?
他的目光接触到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春晓时,春晓正抬眼望他,第二次惊涛骇浪中同舟共济,这小女子仿佛不再为他扣留聂惊澜的事气恼,担忧的目光望着他,令他多少安心认命,父皇不过是让他给这些权臣低头,图个息事宁人,虽然心里不甘,脸上还不敢挂相,惹得父皇责罚。
满座最尊贵的莫过于九皇叔,昭怀提了衣襟行到九皇爷案旁,还不等跪坐下来,九皇爷就扫他一眼,目光如炬,冷笑几声说:“不敢不敢,老臣怎敢劳动锦王殿下亲来敬酒?能留老朽苟延残喘就是不易了。
想当年先皇在世时,行军打仗军粮匮乏,一只炊饼都要分老臣一大半,至今想来手足之情感激涕零。”
说罢眼睛眨眨,老泪涌出,昭怀慌了神,太宗皇上也忙起身过来相劝,九皇叔纵声大哭,不停喊着“先皇,臣弟就追随你去了吧。”
这场景引得在场众人或悲泣,或惊愕,昭怀仿如在看一出戏,起身立去一旁不动,直到九皇叔停了哭声,皇上亲自满了一盅酒奉上。
昭怀心里那怒火就向上拱,什么玩意儿!
如此的猖狂,且不说横行地方仗势欺人,就是府里的屯粮发霉也不肯发放给灾民,他不过略施小计让这守财奴吐出些谷物,他就如此计较。
口口声声哭先皇,心里不定是在哭那几十石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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