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猛的收步转身,豆眼上下一翻,瘪瘪嘴气得骂:“我老吗?谁说我老了?”
“老皇叔不老,老皇叔正值当年,精神矍铄,哪里会老?”
含笑恭维着赶来引路的是昭怀身边的军师肖毛公。
肖毛公如何来了?春晓记得锦王遭贬那夜,皇上当了权贵大臣们将锦王府几位家将军师各降一级罚奉,平日无事不许这些人登驸马府来寻昭怀的。
余光扫到她时,肖毛公停步敛住笑,对她和惊澜草草一揖,算是见礼,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些时候。
她忙还礼,目光却溜溜的多看了那诡异的小老头儿几眼。
这小老头儿是什么人?如此放肆怪异,还由皇上身边的温公公陪着。
惊澜示意春晓回避,自己几步上前见礼,尊了声:“老皇爷!”
小老头儿上下扫他一眼也不理会,只吼着肖毛公骂:“小毛子,还不快快带路?到底想不想救你们殿下的小命?”
聂惊澜尴尬的立在原地,从眼前气喘吁吁跑过一个小僮,也是身材瘦小,细长眼,滑稽的锅盖儿头,怀里抱了一个小匣子,边跑边喊:“师父,慢些。”
“什么人?”
春晓问。
“老神医昭子通,皇上的堂叔,据说自幼体弱多病,被送去齐云山随了高人修道行医,奇病无所不能治。
当年朱雀门之变,有人毒害皇上,皇上吐血不止,命在旦夕,是老神医三针下去,毒血吐出,妙手回春。”
惊澜的话音中满是钦佩感慨。
春晓这才明白,随口问:“是从京城随皇上来凤州的吗?如何不住在府里?早不请来给三殿下疗伤治病?”
惊澜笑笑,摇摇头道:“这老神医脾气古怪,不问世事,就连皇上请,来不来都要看他的心情。
自皇上登基,他就辞去爵位俸禄,也不肯进太医院,独来独往隐居山林没个居所定处的,逢了年节偶尔回宫祭祖,但听说是极同三殿下投缘的。”
大凡有些本领的人多少脾气怪异,难怪这怪异的小老头儿和昭怀投缘。
“小麟儿,臭小子你在哪里呢?滚起来!”
一声吼骂陌生而又熟悉,昭怀猛的睁眼,那沉重乏力的眼皮忽然如被人撑开一般,不等寻到那个瘦干矮小的身影,就慌得扎靠在父皇怀里央告:“不要!”
心里一阵急恼,这些人如何掘地三尺将疯子皇爷爷寻到的?
疯子爷爷来了,这个皇爷爷可比九皇爷难缠许多。
从小父皇就拿疯子皇爷来吓顽皮的他,疯子皇爷袖子里总藏一筒细如牛毛的银针扎人,疯子皇爷随意捏他的小手不必用力就能一个穴位掐得他周身酸痛或奇痒无比,时而痛哭,时而狂笑不停。
总有千百个偏方来对付他。
“不要疯爷爷,麟儿吃药。”
昭怀痛苦哀求,声音虚弱,一只干枯的手已经擒住了他的手臂,稍一用力竟然将他一把揪起。
“疯爷爷!”
他大喊一声,父皇也起身敬了句:“老皇叔一向可好?”
“嗯,好得很,你们父子不来吵我就更好。”
老神医昭子通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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