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流党想见皇上,从司礼监处,就直接给你挡下了,哪里找得到他。
如此,清流党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以他们的权力以及舆论攻势,对阉党有气无力的反击着。
如今,皇上临朝。
召集群臣于乾清宫中朝见。
顿让最近时日,饱受欺凌的清流党人,心情有些小激动。
赵哲端着一盏茶,慢条斯理地喝上了一口。
眼睛,缓缓地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此时,司礼监的刘,却是又扯着嗓音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吾皇,微臣有本要奏。”
从清流党中,横出一人。
约莫有六十多岁了,清清瘦瘦的老人。
当朝跪拜而下,双手端着奏折,声音颤道:“微臣礼部左侍郎丁羽,弹劾户部尚书沈逸君,尸位素餐,结党营私,专权跋扈,霍乱朝廷,贻害百姓。”
赵哲笑了,放下茶杯。
看了沈逸君一眼,淡然道:“丁爱卿先起来吧,小多子,递上来给朕瞧瞧。”
小多子忙不迭快步而去,拿来奏折递给了赵哲。
赵哲最近也是一直在看书或者密折之类,对于古文的理解也越来越深。
欣赏着丁羽那端正而出色的蝇头小楷以及文章。
不但辞藻华丽,且有理有据,慷慨激昂,更是详细的列举了沈逸君的一一罪状。
好半天后,赵哲才懒洋洋的放下了奏折。
将奏折让小多子递给了沈逸君。
瞄了沈逸君一眼,待得他全然看完后后,赵哲才懒洋洋道:“沈爱卿对于丁爱卿的弹劾,又有什么话说?”
“皇上”
沈逸君忙跪拜在地,呼声喊道:“微臣冤枉,如今国库收入与支出,众大臣们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国库没钱,又叫微臣如何变出钱来?而丁大人所谓的微臣克扣官员俸禄,更是让微臣欲哭无泪。
微臣不会仙法,不会从国库中变出钱来。
是以,丁大人就四处叫嚷造谣,说什么国库都被微臣搬到家中去了。
天见可怜啊皇上,微臣哪有如此胆子,敢拿国库一分一毫的?至于贻害百姓,微臣万万不敢承认的,内阁指派而下的赈灾款项,微臣可是一分不少的都拿了出去。
这些,都是有册可循,不是微臣一张嘴就能圆过去的。”
“那好,沈爱卿就把去岁今岁的国库开销账目,给朕,以及所有大臣们都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