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南走后,张石又继续操练张三和王悟两人一阵。
之后,张石把他们赶到了外堂,和一般的隐龙道馆的人在一起练习。
张山和王悟不敢打扰张石,都躬着身子下去了。
这时屈南不知从哪个地方又突然冒了出来,站在张石的面前,肃穆着原本就显得严肃的脸,静静的等着张石的发话。
张石亲和的笑道:“看来是有些成效,你最近就可以突破了吧?”
屈南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和平时一样,只是微微点点头道:“停在后之境也有三年了,最近确实有要突破的感觉,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的机缘。”
此时的屈南心中其实难过之极,在后顶峰停留了三年,而今眼看就要突破,却堪堪不能,就好像是在你的眼前有一层薄膜似的,只要捅破了就可以接触到一个新的地,但是你就差那么一层膜,却始终无法突破。
正如一个正要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始终差那最后一步。
张石对屈南道:“我听闻你家原本也是名门,为何现在会如此默默无闻。”
这些张石有空就会到隐龙道馆里健身,和道馆里的一些人也混了个脸熟,有时会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论起隐龙道馆以前风光的事情,一次在好奇之下听到了隐龙道馆也曾在帝都闻名遐尔,所以现在才会对屈南有此一问。
屈南镇定的脸色在听到了张石的发问后,闪过了一丝怒色,对张石道:“我屈家在帝都百多年前确实是大有名声,先祖屈将子本是道极门门下弟子,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道极门逐出了门户,不过先祖当时已经是帝都的好手,处于先大成的境界,在帝都倒也有自保之力。”
屈南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整理思路,张石看到屈南面上的怒色,知道他确实把自己当作了可以依靠的长辈,否则他不会在脸上闪过怒色,像屈南这种饱经苦历的人,不是他真正亲近的人,是不可能让人看到他内心神情的变化,也不会把家族秘闻出来的,不过听了屈南含糊的话,张石心中知道屈将子被逐出道极门肯定是大有因缘,否则屈南也不会一句话就带过了。
屈南接着道:“在当时,先祖屈将子在帝都闯下了不的名声,但是使他名声大噪的却是他单人独马闯上墨子道馆,将墨子道馆的二祖胡非子带了出来,因为先祖好狠斗勇,听闻胡非子大师主张‘非斗’,于是带剑危冠前往,历经三十七剑,最终把胡非子大师带出了墨子道馆。”
着,屈南的话语有些停顿,好像在缅怀先祖的雄风,虽然他的很简单,不过从墨子道馆是帝都排名第三的大门派就可以知道,要从一个大门派的手中活生生的带一个人出来,而且还是对方的人,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屈南看到张石神色亲和了许多,好像怕他不明白似的解释了一下:“‘非斗’通俗来讲指的是无原则的打斗。”
见张石神态毫无变化,屈南才又继续道:“不过胡非子大师的确是高风亮节,高人一等。
先祖对他听不惯他的什么‘非斗’,要他解释一下,如果解释的不满意就要杀了他。
而胡非子大师并没有惊慌,寥寥数语,就服了先祖,而屈家也多了一个祖训。”
“当时胡非子大师曰:‘吾闻勇有五等。
夫负长剑,赴榛薄,析兕豹,搏熊罴,此猎徒之勇也。
负长剑,赴深泉,斩蛟龙,搏鼋鼍,此渔人之勇也。
登高陟危,鹄立四望,颜色不变,此陶匠之勇也。
剽必刺,视必杀,此五刑之勇也。
昔齐桓公以鲁为南境,鲁公忧之,三日不食。
曹沫闻之,触齐军,见桓公曰:‘臣闻君辱臣死。
君退师则可,不退,则臣请击颈以血溅君矣。
’桓公惧,不知所措。
管仲乃劝与之盟而退。
夫曹沫,匹夫徒步之士,布衣柔履之人也,唯无怒,一怒而劫万乘之师,存千乘之国。
此谓君子之勇,勇之贵者也。
晏婴匹夫,一怒而沮崔子之乱,亦君子之勇也。
五勇不同,公子将何处?’”
“而后这段胡非子大师的原话就成为了屈家的祖训传了下来,而先祖当时也解长剑,释危冠,请为弟子。
这时胡非子大师才使出墨子道馆的的绝技展示给先祖观看,让先祖知道墨子道馆并非烂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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