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对方是韩重赟的未婚妻,相当于他未过门的嫂夫人,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过分计较。
其次,在内心深处,他对火炭一样炙烈的宁婉淑,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忌惮。
仿佛对方举手投足间,就能令自己万劫不复一般。
“莫非我真是那个倒霉蛋二皇子?”
这几天在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对自己的身份也非常怀疑。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真的应该是二皇子。
因为他自己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就像被大风吹来的一颗种子,稀里糊涂地就落在了某一片农田里。
既不是红彤彤的高粱,也不是沉甸甸的谷子,更与黍子、芝麻和豆子没任何关系。
无论跟谁相比,他都是个异类,性格不同,想法不同,待人接物的方式还不同,看事情的角度方面也差别甚巨。
他既没有余斯文、李晚亭等人那被粗糙的皮肤与歪歪斜斜的牙齿,也不像杨重贵、杨夫人、宁婉淑那样,学了一身家传的好武艺。
他甚至跟韩重赟都没多少相似之处,后者除了对朋友仗义的优点之外,待人接物方面也非常圆润。
而他,却根本不知道即便是平辈之间交往,不同职位、年龄的人也有一整套相应的规矩和礼仪,除非彼此已经成为莫逆。
只有帝王之家出来的孩子,才会如此。
因为他们身份已经高到无法再高,除了亲生父母之外,不需要向任何人见礼,所以从小到大,根本不需要学这些东西。
此外,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医术,也让小肥自己倍感困惑。
那天他只是不想让韩重赟死在眼前,然后就立刻想到了一整套止血和救治办法。
好像这套本领他曾经勤学苦练多年,早就刻在了骨髓当中。
需要用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回忆。
但是,能想起来的,仅仅就是这套医术。
其他,关于他的身世,他的名姓,他以前的经历,依旧如同白纸般干净。
他不是没有努力去想,几乎每个晚上都把自己想得筋疲力竭。
结果却始终都是一样,要么疼得大汗淋漓,要么稀里糊涂地睡着,等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如果,如果宁婉淑那天不是刻意替我圆谎的话……”
当对某个谜团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些不是很有力的证据,往往也会被当作关键。
郭允明之所以忽然坚信小肥是二皇子,最重要的证据便是宁婉淑当天所说的话。
而小肥自己,同样被宁婉淑那天所说的话弄得方寸大乱。
他想不明白,宁婉淑为什么要替自己圆谎。
如果当时韩重赟是清醒状态,还能归功于好朋友在关键时刻,给了宁婉淑一个谁都看不到的暗示。
但当时韩重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可能给出任何暗示。
宁婉淑自己又像七当家李晚亭所说那样,是个心直口快的傻大姐儿,她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瞬间就决定帮助一个假冒二皇子瞒天过海?并且做得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越来越多的谜团,越来越多的证据,即便小肥自己还记得自己过去的经历,如果心志稍有些不坚定的话,都会产生自我怀疑。
更何况,他的记忆里,关于过去本来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少年人现在,特别希望有个机会单独接近宁婉淑,好仔细问一问,此女那天说自己小时候通过折磨上林苑里的动物钻研医术,到底是事有其真,还是急中生智想替自己遮掩,以报答自己对韩重赟的救命之恩。
但是在同时,他也非常含怕去跟宁婉淑单独接近,因为万一此女当天所陈述的是事实,他就再也无法让自己相信自己跟那个倒霉蛋二皇子石延宝是两个人,再也没机会摆脱做一辈子傀儡,然后最后稀里糊涂死掉的悲惨命运。
接下来几天时间,他都被这种矛盾的心态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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