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重贵带着几分羞恼抬头,正看见折赛花那双写满了关切的眼睛。
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责备或者失望,只有发自内心的坦诚与温柔。
下一个瞬间,杨重贵果断将责备的话吞进肚子当中。
妻子的决定是对的,自己即便想找回颜面,也不该是今天。
否则,以完好之躯,去挑战一个刚刚饶了自己性命,又身负重伤的彩号,无论输赢,结果都是将名誉丢进了烂泥坑。
“你赢了,我输了,事实就是事实。”
望着再度回过头来,等候自己决定的呼延琮,杨重贵奋力将长枪戳在身侧,肃立拱手,“先前四个弟兄是杨某答应你放走的,不能出尔反尔再拿来交换!
你刚才仗义放过了杨某,咱们就一命换一命。
你可以走了,杨某绝不会派人去追。
你们大伙谁带着金创药,替我送呼延大当家一份!”
最后一句话,是转过头去,对着麾下的弟兄们说的。
众骑兵悬在嗓子眼儿处的石头顿时“砰然”
落地,兴奋地答应了几声,取出许多份金创药,由明法参军从里边挑了包装最精致的一份儿,双手捧着,送到了呼延琮面前。
“多谢!”
呼延琮收下药囊,双手抱拳,给杨重贵和众骑兵们做了个罗圈揖,“多谢诸位高抬贵手,某家记在心里头了!
今后若有机会重逢,定加倍回报!”
随即,又专门将面孔对向杨重贵,大声宣布:“你那白龙驹,被某用绊子缠住了前腿儿,估计是摔得不轻。
即便能治好,以后也上不得战场了。
某家的铁骅骝虽然比不上你的白龙驹金贵,却也算得上万里挑一。
今天就赔给了你,咱们从此恩怨两清!”
“不可,先前是杨某技不如人,怎能……”
杨重贵闻听,赶紧高声反对。
呼延琮却不肯将送出去的赔偿收回,摇摇晃晃走向迎上来的四名亲卫,由对方架着,朝一匹战马走去。
胸前身后,鲜血淅淅沥沥落下,在地面上染出了刺眼的两行。
“你……”
杨重贵迈腿追了几步,心中却知道对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最终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停住了双脚。
“大哥,咱们也走吧!
这人虽然身为土匪,却也是一个难得的豪杰。
你今天收下他的铁骅骝,日后想办法再还他一匹汗血宝马便是!”
折赛花明白自家丈夫心思,跳下坐骑走上前,小声替杨重贵找台阶。
“也是,麟州那边,素来不缺好马!”
杨重贵心领神会,冲着妻子点了点头,满脸温柔。
夫妻两个相视而笑,点手叫来传令兵,宣布整队回营。
还没等将队伍整理停当,耳畔忽然又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喊声,“大当家,大当家你醒醒啊!
大当家,你半辈子英雄了得,这点儿小伤怎么害得了你?大当家,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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