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山在外无能狂怒,疯狂砸门,屋内的周鸣耀无动于衷。
等他自己砸累了自然会走。
半小时后,周巡山脚踢痛了也没能把门踢开,扬言让周鸣耀明早给他等着。
结果第二天周鸣耀提前一小时起床,周巡山扑了个空。
一连三天都没蹲到人,直到第五天定了个三点钟的闹钟才把人蹲到。
今儿个正好周六,特殊学校没课,周鸣耀早上出门以后就没回家过,周巡山跟了他一路,远远的,稍不注意就会把人跟丢的距离。
好在今儿个他运气好,一直没跟丢人。
上午他在公园练琴,周六人有点多,吵吵嚷嚷,其实不利于练琴的环境,但他只能在这里练才不会打扰到正常居民的休息。
直到下午一点的样子,周巡山跟着周鸣耀一路来到市中心的御景湾小区,高档小区一面是高层住宅,一面是别墅区住宅,面积宽阔,一眼望不到头。
周鸣耀支着盲杖来到大门口,门口保安只看了他一眼便放行,周巡山见状想要跟进去,却被高大健硕的保安拦住。
“有通行证吗?是小区业主吗?”
周巡山不服的指着前面周鸣耀逐渐远去的背影:“那瞎子也不是住这儿的,他咋能进去?”
保安面色不快,皱眉道:“他有通行证,你有吗?”
“啥,通行证?”
周巡山不可置信望向周鸣耀,少年转身就不见了踪迹。
再抬头看了眼站岗亭上的保安,以及他身后高档辉煌的小区大门。
“他就是一瞎子,没钱没势,哪来的通行证?”
这种人保安见多了,废话不愿与他多说:“没有通行证?那您请吧。”
摊手指了指大马路,示意他走人。
周巡山挽起袖子不太高兴,男人一个凛冽眼神递过去,黑眸微微眯着,好像随时会从里头射出刀子。
瘦弱如柴鸡的周巡山冷不丁一个战栗,后退两步。
然后,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那瞎子不会真攀上富婆了吧?
艹!
一直瞒着他呢!
周巡山不甘心,寒冬腊月的天气,愣是在小区门口蹲了足足五个小时,总算把人蹲到了。
周鸣耀支着盲杖出了小区,路过保安亭时,保安还给他温馨提示:“红灯还有三十四秒。”
“谢谢。”
少年仰头,对着保安大叔的方向弯了弯唇,走路的步伐不觉轻快。
然而走到路口与人行道交叉口的时候,周巡山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往外拉:
“瞎子,你他妈进去干什么?你怎么进去的?”
少年被拽地一个趔趄,差点连同肩上的琴包一块儿摔倒,好在他底盘稳,踉跄后及时稳住,将琴包更稳妥地扣在了肩膀,用力捏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