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简玦喘了几口粗气,偏头去看她。
看见她脸上划过的两道小伤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气息平稳后,才沉声问:“打到你了?”
时妗摇摇头,望着他不语。
方才状况混乱,时妗虽然一直被简玦护在怀里,但难免被误伤。
被七个人围攻,只不过脸被划了两下,时妗无法想象简玦替她挨了多少下。
光她听到的,就数不过来。
时妗默了片刻,转身正面扶住他,想去看他的背,手却被简玦握住。
他问:“当不成寡妇了,开心吗?”
时妗咬住下唇,低头不语。
说起来有些矫情,可时妗眼角湿湿的,就是想哭。
有一个人愿意拼死保护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上一世她做记者外出采访,针眼摄像头藏在腰带上,暗中调查,被对方蛮横的用“打”
的方式赶出来。
那时候时妗的体力还不如现在,属于一推就倒的类型,被打时,时妗格外渴望能有个人来护住自己。
现在想想,那个愿意护住她的人一直都在身边,她却没珍惜过。
简玦瞧着她泛红的眼角,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时妗不喜欢哭,遇到天大的事也没哭过,他实在没哄女孩子的经验。
确切的说,他连哄人的经验都没有。
和时妗在一起时,两人比的是嘴功,看谁能让谁没话说,这种哄人的柔□□,简玦可从来没办过。
简玦只能俯下身,迟疑着问她:“想哭?”
时妗低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不去看他。
简玦皱了下眉,又问:“不是吧,这么想当寡妇?”
时妗刚想摇头,忽然发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时妗:……
她推了简玦一下,破涕为笑:“乌鸦嘴,说什么呢。”
时妗力气小,只轻轻一推而已,谁知简玦人就往后倒了下去,时妗心一紧,立刻伸手抓住他,却被简玦抓住手腕,顺势带了过去。
时妗跌到简玦身上,简玦人倚着树。
方才背上挨了好几下打,这一撞,几乎是伤上加伤,简玦表情僵了一瞬,手扶在时妗背上,喘了好半晌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