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开始才要治疗呢!”
陈真真踏着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看到牢房里相处融洽的四个人,心情甚好地扬起嘴角:
“我给你们带来了医生。”
又对身后的人说,“王医生,这几位贵客就拜托你了。”
他后边是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闻言只是略一点头,背后闪过一个魂环,手中随即出现了一根桃木手杖。
陈真真打开牢门,请王医生进去,他自己却守在牢房门口,笑眯眯地对李诗棠道:
“李小姐,你那位女仆小姐来找你了,现在就随我出去吧。”
海瑟薇来找我了!
李诗棠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形象,随后悲剧地现,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马匪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糟了,这下要怎么和海瑟薇交代……李诗棠尴尬地看向了陈真真。
然而,陈真真那张笑脸依然真挚而可恶,就像完全没意识到她的难处似的。
她很想抱怨两句,可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变得大方坦然了。
“那陈帮主,我们走吧。”
李诗棠摆出矜持的笑容,走出了牢房。
好和谐,又好诡异。
温蒂看着这幅画面,想起李诗棠前不久还对陈真真怒目而视的样子,挠挠脑袋,实在不能理解这一大一小的相处模式。
这个时候,角落里大衣被扒下的玉穹麟冷冷开口了:
“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陈帮主’。”
陈真真打量着他绑着大小绷带的身体:
“起码要先把伤治好吧?我们可不敢让蓝电霸王宗的贵客就这样回去。”
独孤远的眼睛在玉穹麟和陈真真之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期待地说道:
“陈帮主,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
“独孤医生就请留在这儿,帮王医生的忙吧。”
陈真真把牢房门关上了,还对他微微一弯腰:“有劳了。”
……独孤远目瞪口呆地望着李诗棠跟陈真真走远了,既莫名其妙又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温蒂抱怨道:
“都是外地游客,凭什么诗棠能提前出去呀!
“她是关系户?”
温蒂正在接受王医生的治疗,听了这话只是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
又道,“说来也怪,他们俩认识不过三天,给我的感觉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这难道就是‘忘年之交’?”
独孤远眼珠子一转,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说起来,诗棠很多时候是比我们表现得更成熟,难道她其实喜欢更年长的……”
“再讲一句我就打烂你那张嘴。”
温蒂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眸子盯着独孤远,像在盯被吊起来的一块肉。
在她面前调侃她的朋友和师父,独孤远也敢?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啦。”
独孤远连连摆手,表示不再犯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