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沈氏猛地回过头去,睁着一张通红的眼,怒恨交加地瞪视着宁庆良。
林庆良被沈氏的眼神看得手上一抖,又自觉自己被她吓到有些丢脸,梗着脖子道:“打你又怎么了?慈母多败女!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像什么样子?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泼妇!
简直是丢人!”
“你现在晓得说娶我丢人了,当年你怎么上赶着到我家来提亲,还不是看到我姐姐做了贵妃,想要来巴结我们家!
你觉得娶我丢人,你怎么不觉得你纳那些小贱人丢人,那些小贱蹄子有哪个是上得台面的?你的脸是我给你丢了的吗?你自己都不要脸,怪得了谁?”
沈氏早就跟宁庆良的夫妻关系陷入了僵局,特别是在媚娘死了之后,宁庆良又纳了媚娘的丫鬟为妾,那贱蹄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每天挑拨宁庆良和她的关系,沈氏气不过,跟她发生了好几次冲突,可是每次沈氏都没有占到便宜,宁庆良又完全站在那贱蹄子那边,她早就对宁庆良存了一肚子的怨气,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越发说话没有了分寸。
眼见沈氏说的话越来越过分,宁庆良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气得恨不得掐死她,怒火中烧道:“来人,夫人因为老夫人中风瘫痪的事情急怒攻心失心疯了,快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管着,千万别再出事了。”
“你敢,我跟你拼了!”
沈氏真是被气疯了,完全没有了世子夫人的形象,扑上前去就要找宁庆良拼命。
“来人,来人快把她拖下去,拖下去!”
宁庆良大叫着往后躲,无奈沈氏太生猛了,脸上还是被挠了好几道血痕。
等到下人们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个人分开,沈氏的发髻乱了,衣袖也被扯烂了,宁庆良也没好过到哪儿去,脸上的几道血印子,火辣辣的疼。
“泼妇!”
宁庆良对着沈氏啐了一口,气怒不已地发话道:“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谁要是敢通融半分,就撵出府去,听到没有?”
“是。”
下人们齐声应道。
“宁庆良,你不得,唔……”
沈氏气得大骂,下人害怕她又骂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连累他们遭殃,赶紧胡乱的扯了一张帕子把她都嘴巴堵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她拖下去了。
“娘,娘……”
宁如珍想要救沈氏,但是没有用,急得她大哭。
没有了沈氏的庇护,宁如珍受到了家法的处置,因为不好让她身上带伤,就让她到祠堂里去跪了一夜,并且罚抄家训一百遍。
宁如珍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人押着去了祠堂跪着,她心里对宁家人都充满了怨恨,特别是对宁庆安一家,如果不是他来插手这件事,沈氏就不会被禁足,她就不会被受罚,她真是恨死他们了。
然而不管有多恨,她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心里恨意滔天,只要等她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魏国公府一场闹剧,宁庆良觉得万分丢脸,特别是还当着霍远行的面。
时候不早了,徐氏和宁庆安要留下照顾老夫人罗氏,宁如玉是嫁出去的姑娘了,他们不好让她就在魏国公府,就让她和霍远行先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照看就行。”
徐氏道。
“娘,那我们先走了,有事你让人来给我传话。”
宁如玉临走时道。
徐氏道:“我知道。”
霍远行道:“岳母,我看老夫人的病耽误不得,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宁庆安点头,“行,我们会的,你们先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