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会有人打扫的。”
秦禅说完,闭上眼睛。
梦里也有这样的场景,小姑娘穿着冲锋衣从大雨中归来,他站在门口,帮她脱下外套,递出干净柔软的毛巾,像是在关切地询问什么。
小姑娘娇笑着回答,温柔而乖巧。
具体说的什么,倒是记不清了,梦境的许多时候都像是无声电影,沉默而清晰地放映着。
趁着秦禅闭眼,宁渺光明正大地偷偷看了秦禅一眼,在男人睁眼之前又立刻心虚地收回目光,叠着小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然而,她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条大毛巾,是秦禅从储物箱里翻出来并递给她的。
“若是方便的话,外套打湿了就脱掉,别感冒,影响明天谈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凉薄,带着一丝凌厉的锋芒,一副生人勿近的疏冷模样。
“谢谢!”
宁渺受宠若惊地接过毛巾,眸底闪过一丝不解,秦禅好像过于关照她了。
她知道秦禅其实对自己保持着戒备,难道是想顺势让她脱掉冲锋衣,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携带危险武器?
嗯,秦禅对安全问题很是注重,一定是这样。
于是宁渺乖乖地脱下冲锋衣。
冲锋衣里面,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白色纯棉宽松t恤,和堪堪及膝的黑色裤子。
细白的手腕上,带着一块平平无奇的银色手表,手表很旧,表带上的漆都脱落了几块。
宁渺披上大毛巾,又用余光偷偷瞥了秦禅一眼。
七年过去,男人愈沉稳,脊背挺立地靠坐在真皮座椅上,有力的右手握着一串白棋楠沉香珠串,明明是儒雅清隽的姿态,却偏偏弥漫着危险凌厉的压迫感。
宁渺收回目光,眼底掠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