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克制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不、止、是——”
某种可怖的低气压从少女身上升腾起来。
被同一个后来居上的小鬼、刺激到自己的独占欲——两次,自我中心的魔王显然炸了。
她低低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抽出鹤丸国永的本体,在人类几乎无法目视的一秒,“铿锵”
一声,刀尖笔直擦过太刀的脖颈、狠狠□□了锻刀炉的炉壁上。
鹤丸国永一脸受惊,愣愣睁大了眼睛。
不敢说话,他也不敢呼吸。
因为他自己的本体就嵌在自己脖子旁边!
他差不多都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冷温度!
——而那可是他自己啊喂!
!
被吓坏了的四花太刀,战战兢兢的抬起眼睛。
极近的距离里,织田信长俯下身。
她看起来像是走上战场前恨不得把什么人痛揍一顿的那个状态,又因为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不在眼前而有些咬牙切齿的。
魔王沉淀着怒涛的红瞳微微眯着,气到最后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光忠,鹤丸,”
她轻声重复着什么叫人不懂的话,“哼。
都是我的刀……”
鹤丸被吓的几乎炸起了全身的羽毛——假如他真的是只白鹤的话。
而下一秒,鹤丸听见织田信长就这么露出一个笑、几乎是雀跃的告诉他:“等到下一把伊达政宗的刀锻出来——”
第六天魔王意味深长的轻笑着,看了眼鹤丸身后的锻刀炉,把双手往军服裤袋里一插,转身走了。
鹤丸:“……”
鹤丸:“…………”
鹤丸:“等等。”
——你要做什么!
!
你要做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信长公!
!
!
!
酷爱惊吓的鹤球几乎要被魔王给吓趴下。
而等他惊慌失措的从锻刀室里冲出来,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到正室里的时候,鹤丸国永意识到两件事:一、这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抱住了织田信长对魔王撒娇卖了自己的旧时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