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招了招。
药研从门外偷偷聚拢来的刀剑之中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本体呈上。
“太长了,药研,”
织田信长抱怨,“用短刀的话,怎么都没有刻刀方便嘛。”
“现在还没有刻刀实装出来的付丧神呢,”
药研好脾气的回答着,“大将,实在难以使用的话——”
他停了下来,因为,尽管,这可能会是一个合理的建议,但药研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像是“使用厨房里的水果刀吧”
、这种话语。
崇敬与爱意,虔诚与执着。
这些拥有躯壳后成百倍涌现出的感情,像甘泉和毒液,同时浸透了刀剑们的身体。
而刀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心甘情愿。
“……主人。”
又一个声音开了口。
不动行光走上前来。
“仅仅使用刀尖的话,是足够的吧?”
半堕落的短刀建议道,“这样的话,把后半段折断就可以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怎么,你是在提议我、把药研给斩断吗,行光?”
“怎么可能。”
短刀断然否认,“我怎么会将这份荣耀拱手让给他人。”
他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经丧失了上战场杀敌的资格,虽然无法再陪伴在主人身边,让我几乎要心痛至死。
但倘若能让信长公展颜,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江雪不高兴“……”
“……”
背光的角落里,褐肤青年默默的蹲着。
他穿着没什么战斗力的内番服,黑底红边的运动服卷着袖子,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为所动。
但他偏偏又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要用手掌去抚摸自己的左臂。
——俱利伽罗龙的纹身上方,端端正正的,浮现出了织田家、木瓜纹的家徽。
哪怕是铭文这种事,也非得要压原主人一头。
织田信长这家伙的霸道秉性,真是叫人不知道该做出来什么反应为好。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