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你们可曾放过我?屠我满门,却让我拜仇人为师,如今又如何对我,要我性命?”
按在肩头的头突然扼住他的咽喉,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一副苦恼的模样,他问:“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也好痛苦。”
往尘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脸色更加难看,往忆却带着他后腿几步。
“放开师……”
兄字还未出来,南戎安那边已经站了起来,怒斥道:“松手!”
“啊?”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到了,岸琛也是赶紧松了手,仲长舒扭了扭脖子,看着南戎安。
南戎安看向目瞪口呆导演,指着仲长舒,“换替身。”
“不用。”
仲长舒不肯,他一般很少用替身。
“换!”
南戎安不看他,导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祈求的眼神望向仲长舒。
众人都在心里下注,看他和南戎安谁会坚持到最后,又不得不佩服仲长舒敢和南戎安较真。
半晌答案揭晓,仲长舒从场地里走了出来,和南戎安对视了一眼。
仲长舒心中有气,可也没有太敢表现出来,南戎安继续坐下去。
那边继续拍摄,直接从往尘被扼住咽喉的时候开始,仲长舒坐在休息的椅子上看着往忆扼住往尘的咽喉飞向竹林深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意,他总觉得这一次岸琛少了那一股恨意。
过了锁喉戏,追追就下场了,只有晚上还有一场夜戏,大家开始散场去吃饭等着夜幕降临。
南戎安的视线一直未曾偏移落在仲长舒的身上,广袖一下仲长舒双手握成拳头,刻意的在隐忍他的情绪,和他对视一眼之后对身边的开森道:“走吧,去吃饭。”
开森心里理解仲长舒,知道他对每一场戏看的都很重要,南戎安刚刚做的事情一定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梗,卡在了他的心里。
晚饭的时候,追追端了饭去找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在那跟开瑞闲聊了一会。
晚上没有追追的戏份,仲长舒说让他也跟着去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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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群无名鸟雀飞过,竹林被蒙上了恐怖之色,竹屋亮灰暗的灯火,随着风的方向摇曳。
屋里的黑衣男子挑了一个剑花,他道:“师兄,我知道全天下只有你待我最好,可是我忍不住,我想杀了他,我无法忍受他杀了我满门,还让我把他当做恩人,记了十几载。”
往尘躺在床上闭着眸子,脸色极其苍白,往忆坐在他的床边,不管他听了还是没听,卷起他耳边的碎发,兀自说道:“师兄,其实你知道山上的师弟的亲人都是被师傅杀的对吗?”
见他不回答,又道,“师兄,我知道你的秘。”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往忆笑了起来端起桌子上的药,“师兄,我爱憎分明,你待我的好我记着,今天,伤你是无意。”
往尘张开嘴由着他喂自己喝完药,碗空的时候他却陡然捉住往忆的手,往忆一惊手里的碗掉在了地方,脸上皆是惊恐之色,“师兄,你的武功……”
“废了……”
往尘勾了勾嘴角,抬起手腕擦去嘴角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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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子里的南戎安被米瑞抓住了手臂,南戎安咬牙继续看去,凌厉的目光落在岸琛身上,众人都裹紧衣服。
导演本来以为这一段没有这么顺利就能拍下来,没有想到南戎安竟然没有出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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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忆慌乱了,捉住他的手臂,“师兄,你……为什么不说?”
自从魔修他就没有出过这片林子,从来没有试过自己的武功,没有想到他这一挥居然弄断了自己师兄的经脉。
巨大的的负罪感压制着他,往忆摇着头后退推到了桌子,提剑桌子劈开,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往尘从床上跌落下来,想要去拉着他,奈何身体太过于虚弱,往忆以袖子挡住脸,“师兄我无颜见你,我去为你寻找良药你等我回来。”
说完朝屋外回去,往尘突然磕出一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