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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着了他的道（第2页）

这回要跪么？

沈皇后没跪，长公主也没跪，凝霜手指紧了紧，硬着头皮没跪，跟着大家入座。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纯粹的家宴。

只留了几个宫人在此处布酒施菜，氛围倒是也轻松不少。

太上皇举起酒杯道：“难得一家人坐在一块吃酒，今日便不必想着那些规矩了。”

凝霜偷偷看着沈皇后和萧时衍的动作，见他们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酒饮下，她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放下酒杯，沈太后瞧着似乎比上次更为和蔼，笑语盈盈地看向凝霜：“你叫凝霜，这名字是皇帝给你取的？原先在羌族都喊你什么？”

凝霜顿生警惕。

这位沈太后可不是寻常人，是实打实在前朝当过女官的。

突然这么问，莫非是对她身份起疑？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道：“北羌时，嫔妾叫赫连奴。”

赫连奴的确是赫连奴，实打实被叫了十年，改也改不了。

沈太后皱起眉：“怎么给你取这个名字？还有其他小名么？”

有。

她小名皎皎。

起先家中父母尚未给她取大名时，乌何便率领北羌大军来犯，掳走了许多堰人，他们一家便在其中。

如今在北羌待了许多年，连自己原本姓氏都快要忘记了。

她一时恍然，小声着道：“嫔妾的小名，是皎皎。”

“皎皎。”

沈太后喃喃道：“那皇帝赐的名倒是误打误撞取对了。”

“昨夜凝霜皎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