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房间有两层楼高,屋顶的天窗已经破了。
斯佳丽心想,她见识过的舞厅,最大的也不及它的一半。
对面有个几乎占了整堵墙的大烟囱。
每一侧都有门通往北边那间有石槽的洗涤室和南边一间空房。
“很好,厨子可以睡在这里。
而那——”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往上一指“是我所见过最明智的安排。”
在厨房墙上二楼的高度上,有一道围有栏杆的廊道。
“厨子房间和洗涤室上面的房间是我的。
厨房女佣和厨子永远不会摸清我什么时候在监视他们。
这样才会随时保持警觉。
那道走廊一定跟正屋二楼相连,你也可以随时过来监督底下厨房的动静。
准保他们不敢偷懒。”
“为什么不直接进厨房察看?”
“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放下手边的工作,向你屈膝行礼,听候吩咐,把菜都烧糊了。”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你不断提到‘他们’、女佣。
那厨子做什么呢?
我原以为只要雇个女人就可以了。”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指指宽敞的地板、墙壁和窗户。
“一个女人做不了这些事。
再能干的女人也不敢试。
我想去看看贮藏室、洗衣室,顺便再去地下室。
你要下去吗?”
“不了。
我怕那些味道,想到外面去坐坐,休息一会儿。”
斯佳丽打开一扇门,眼前出现一片长满杂草的花园,她又退回厨房。
另一道门则通往柱廊。
她弯身坐在铺砖地板上,背靠柱子。
一股浓浓的倦意猛然袭来。
她压根儿没料到这房子需要整修的地方竟然这么多。
从外面看来,还以为它完整无损呢!
肚中胎儿在踢她,她心不在焉地将他的小脚或任何可能的部位按回去。
“嘿!
宝贝,”
她喃喃道“你对别人称你妈‘奥哈拉族长’有什么感想?我希望你牢牢记着这点。
我当之无愧。”
斯佳丽闭上眼睛,独自享受这分荣耀。
费茨帕特里克太太一面拍拭衣服上的蜘蛛网,一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