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继续待在这里也讨不了好,还会被百姓们指责唾骂,大管家留下银子,便灰溜溜地跑了。
回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靖南侯复命。
此时裴骁正在府里的演武场练习刀法。
他是一个自律的人,哪怕公务繁忙,每日里也至少要抽出半个时辰要习武,以强身健体,保持沙场上的战斗力。
一身劲装已经被汗水湿透,接过仆从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裴骁随意问道:
“银子送得如何?”
他本也是随口一问,送银子难道还能送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他靖南侯的脸面没那么不值钱。
然而,听完大管家的回答,裴骁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靖南侯的脸面,在那慈航观何止是不值钱,简直是把他的脸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又踩!
他堂堂一品侯,纡尊降贵给一个道观十倍送银子道歉,居然还被当众驳了面子。
她们不收钱也就罢了,偏偏钱也收了,还要顺带踩他靖南侯府一脚!
“贼道该死!”
他暴喝一声,直接一刀劈断了演武场上练习的木桩。
大管家吓了一跳。
“侯爷息怒!”
裴骁紧捏着刀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文人士大夫都讲究个养性功夫,像裴骁这样的上位者,也讲究喜怒不形于色。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心绪,冷着脸道:
“办事不力,自己下去领二十棍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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