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风嗓音沙哑,他对于助手今天的婆婆妈妈有些不满。
“您还记得早年您资助过二十个a大的贫困大学生吗?”
钱卓青面色沉重地掏出一张有些发旧的纸来放在他桌前,“这是我儿子昨天无意中从我的旧文件里翻出来的名单,尹光年是那二十个学生之一,她母亲病重,您还捐了一笔医药费给他,他大学期间成绩优异,大四申请到了纽约大学的奖学金去了美国,之后去了华尔街。”
钱卓青的表情带着一丝难言的痛心,当年如果老板没有资助这个臭小子上大学,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惨剧,老板当年最风光的时候想做些善举回报社会,这才资助了那些上不起大学的穷学生,却没想到是养虎为患,多年以后被凶狠的小老虎狠狠咬了一口。
梁起风戴着老花眼对着那张纸上的那个名字看了很久,表情晦暗不明,看着看着竟然笑了。
“有点意思。”
梁起风只用四个字评价了这份孽缘,之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他站了起来,背脊挺直,看着暮色沉沉的窗外顾自沉默,削瘦的背影在风雨飘摇的夜里透着一股沧桑。
外面风开始大了,天空中电闪雷鸣,雨点很快落了下来,这个季节,天气如人心一般善变。
雨声淅淅沥沥,吵得人心烦意乱,钱卓青隐隐约约听到老板在喃喃自语,但又听不清,只听到“死局”
“置之死地”
几个让人费解的字眼。
第二天清早,一个晚上才睡了四个小时的钱卓青被电话吵醒,梁起风在电话里的声音铿锵有力。
“打电话给江老鬼,我要借两千万。”
钱卓青一下子惊醒了,大叫着:“不行啊老板,江老鬼是两分利啊!”
那头梁起风的声音依然透着冷静,不容置喙的语气:“这个你不用管,告诉他,我只借一个月。”
挂了电话的钱卓青瘫坐在床上不动弹,老婆见他不对劲,忙问他怎么了,他失魂落魄地转过头来:“我老板疯了,天哪,他想死的更快点。”
两个月后。
尹光年站在a城男子监狱的门口,看着沉重的铁门慢慢地打开,一个逼仄令人窒息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
高耸的围墙还有围墙上狰狞的铁丝网禁锢住了人的自由,这是他们犯罪获得的代价,可是他们中的每个人真的都是罪有应得的吗?
尹光年恍惚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作为始作俑者之一,他每晚都在接受道德的鞭挞,所以他今天必须来问问,哪怕他完全没有立场出现在他面前。
梁起风,他的恩人,pvc一战爆仓而巨亏,公司倒闭之后他并没有反思自己交易失败的原因,反而非法借贷五千万入市爆炒pta,希望能在pta中挽回巨额亏损,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二次爆仓,他最终倾家荡产,还被愤怒的债主送进了监狱。
尹光年自觉难辞其咎,作为pvc一战里的幕后操盘手,是他令梁起风逐渐疯狂,直至坠入深渊。
他本应该报答他当年资助他上大学的恩情,不想,最后却一手毁灭了他。
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呢?
尹光年的人生从未如此刻这般困惑内疚。
他跟在狱警后面,感受着监狱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这里终年不见太阳,住在这里的囚犯们,已经被剥夺享受自由和阳光的权利。
他的心情愈加沉重。
本以为梁起风会拒绝见面,没想到他答应了,尹光年在接见室的玻璃后面坐了几分钟,心情竟然有几分紧张,不安地换了个坐姿,刚抬起眼睛,就见到穿着蓝色囚服带着手铐的梁起风被狱警带了进来,他神色一慌,马上站了起来。
玻璃后面的梁起风潦倒消瘦,这个几乎风光了一辈子的老人,仿佛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满头斑驳的白发,还有苍老病态的脸都说明他在监狱里过的不好,他快七十岁了,本该子孙环绕膝下颐养天年的年纪,他却要在冰冷的牢房里度过,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出狱的那一天。
尹光年担忧地看着玻璃后瘦到颧骨突出的老人,他的状态很不好。
梁起风并没有对他流露出敌意,反而像对待一个小辈一样温和地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拿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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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系统降临。只要学习,就可以增加积分叮您解答了数学题目,数学积分2叮你查看了英语单词,英语积分1叮您进行了一次化学分析,化学积分1000叮您的化学积分已经足够,等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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