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烦躁地将香烟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又碾,猛地抬头盯着尹光年:“怎么?你也想来教训我?尹光年,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空旷的街上,两个外表同样出色的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中有无形的硝烟在弥漫。
“我没有时间和兴趣做无意义的事。”
尹光年神态轻松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心情很好:“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过来谢谢你。”
“谢谢我?”
肖诚眉头皱得更紧。
“嗯。”
尹光年点头,“你不要的东西,自然有人拿来当宝贝,我先提前谢谢你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剑快狠准地插在了肖诚的心脏中央,他的拳头攥紧:“尹光年,我猜得没错,你果然对暖暖有企图!”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尹光年背过身,抬手朝后面轻快地挥了挥,“不要忘了,是你自己把她推向我的。”
“尹光年,你别做梦了!
暖暖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忘了你对她家做过什么吗?!”
肖诚在他身后放声大吼,可惜尹光年头也不回,慢悠悠地带着十五朝紫园门口走去。
同一时间,梁暖在睡梦中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小脸露出微微痛苦的神色,也许在梦中,她在质问上天待她为何如此不公,她却并不知道,有个男人已经用最凌厉的方式,给了伤害她的人狠狠一击。
第二天梁暖果然发高烧到39度,她烧到神志不清讲糊话,睡梦中一直在喊着“爸爸”
甚至妈妈,安娜执意要请假照顾好友,却被尹光年阻止:“老请假也不太好,不如改天,你们现在再住在那里也不合适,等暖暖好一些了,你再请假搬回来吧。”
安娜乖乖去上班,他便在家办公,顺便照顾卧床不起的梁暖。
梁暖烧昏了头,并不知道自己半坐着倚靠在尹光年身上,被他一口一口喂下药和清粥。
好在梁暖身体底子好,在床上躺了一天,出了身汗,隔天清早便退了烧。
早上吃了点清粥小菜,梁暖自己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她坐在床上面带感激:“安娜,昨天多谢你照顾了,你又请假,牙医医生没说你什么吧?”
正在收碗筷的安娜很讶异:“昨天我没请假啊,暖暖你真的烧糊涂了,昨天留在家照顾你的是光年哥。”
这下轮到梁暖吃惊不已,只觉自己刚退下去的体温顷刻之间又上来了,她努力回忆,能想起的,也只有好几次他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坐在她的床上伸手摸她滚烫的额头,然后等过一会儿,就感觉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着坐起来,那个人任她软软地靠着,而后一勺一勺喂她喝水。
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她对正准备出去的安娜说:“安娜,我们今天去那里把东西搬回来吧。”
安娜早就迫不及待想搬回来,只是顾虑到梁暖现在身体虚弱一直不提,她又些犹豫:“可是暖暖你还病着呢……”
“我没事的。”
梁暖有些惆怅地望着窗外簌簌飘动的落叶,“一次失败的爱情就像生了一场大病,只要还活着,我总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无业青年徐威廉开车载她们过去,顺便帮着一起搬家。
安娜不让梁暖动手,只让她坐着,梁暖大病初愈确实也没什么力气,想了想,拿了手机去了阳台。
手机上有几十通那个人的未接来电,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响了一声就被快速接了起来,想来他一直等她的电话,肖诚急促却又忐忑地“喂”
了一声,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出口,最终还是懦弱地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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