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限之:“别怪阿爷对你不闻不问,阿爷也就是这一两年才顺过气来,回想起来这些年,觉得所谓的父母之命什么的,不过就是个说头,战乱不休,吃上一口都难,人命更是不值钱,生这种世道的闲气,多少有点傻不自知。”
彩蝶:“女儿不孝。”
林限之:“不必不必,我也是想明白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都得为自己活着,你是为自己活,这不丢人,世人愚昧,划个道,就觉得这道不能逾越,那是愚蠢,想我,哎,愚蠢了这么多年,到了还是一场空。”
彩蝶:“阿爷文采斐然,算不得空活。”
林限之:“呵呵,空有一身才学,这世道不容啊。”
彩蝶:“父亲这是遭了什么事情,才有这般感慨。”
林限之:“不说也罢。”
虎子叔:“哼,不说?现在看破了?”
彩蝶:“怎么了虎子叔?”
虎子叔:“怎么了?你大哥二哥让官家拉了壮丁,林大相公摆出了文人风骨,人家不认,气着了呗。”
彩蝶:“按制不是得留一人吗?”
虎子叔:“是得留一人,我跟林大相公不是留下了吗?留了两个,呵呵。”
彩蝶:“真是不讲理。”
林限之:“哎”
虎子叔:“兵匪兵匪,不讲理的。”
彩蝶:“那这些年,你们怎么过的?”
虎子叔:“坐吃山空,不是还有几亩良田吗?多少打点粮食,够我俩糟老头子吃的。”
灵儿:“老头,别唉声叹气的,我师父的事干好了,保你吃肉不愁。”
虎子叔:“哈哈,小娃娃,你胆气够足的,你师父让你这样跟人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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