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兰芷忍着笑,从袖兜里掏出一包药粉:“我本是想差人送去的,既然镇南王在这,那便劳烦王爷将这个交给孙墨生。
以温水送药服下,一日三次,不可间断。”
尽管损失了一件里衣,可也不是白损失的。
那里衣内侧抹上了药粉,够孙墨生折腾上一阵子了。
李丛息皱眉接下,对于长孙兰芷的话甚是疑惑,想到孙墨生之前说起他计划着要将苏子纯引到青楼时的眉飞色舞,当即问道:“你是不是对墨生做了什么?”
长孙兰芷耸耸肩:“他千辛万苦想要求得我的里衣,那我便只好拱手奉上咯!”
李丛息将药粉捏在手里,神色间闪过一丝迟疑,终是转身朝着孙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才走出几步,他又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若是墨生有事,我铁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他的人影已匆匆离去,留下聒噪的人群熙熙壤壤。
长孙兰芷愣在原地,嘴里嘟囔着:“谁让他先来惹我?不过是些痒痒粉,又不是什么害命的东西……”
……
孙府。
屋里一片狼藉,下人们进进出出,孙墨生呲牙咧嘴地抓着大夫的手,嘴里喊道:“痒死了啊!
怎么回事!
你快看啊!
我要养死了啊!”
孙墨生只绝得全身痒得紧,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撩开后背的衣襟,屋内的人皆背过身去。
柳香香撇过头去,不看她躺在床上的儿子,嘴里恨恨一句:“谁让你去招惹苏子纯的!
这下好了,反被人捉弄了吧?”
大夫仔细问诊着,孙墨生嘟起嘴,说道:“娘!
你怎么不帮儿子尽帮外人!
儿子都这样了,你也不心疼!”
说着说着,他甚至委屈地低下了头,如扇的睫毛在脸上落出一片阴影。
柳香香没办法,叹了一口气:“不是娘不疼你,只是你这次太过分了。
借着娘的名义将苏子纯邀出来。
这邀出来也就算了,你偏偏邀别人去青楼!”
柳香香说到这,吩咐人拿来根玉棍,用玉棍挑起那件被孙墨生扔在地上的白色里衣,说道:“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一天到晚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孙墨生委屈地看着那件“罪魁祸首”
,心里嘟囔着,他不就是想试探试探苏子纯到底是男是女嘛,请苏子纯去青楼,为的就是让人将他的衣服剥光,这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哪想得到那老鸨自作聪明请了个小倌来。
里衣是得到了,却是沾了一身痒。
现在,不知苏子纯正躲在哪个角落笑得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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