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列强竟是我自己。
怪不得说要来盛乐城,起初尉迟松昌并不赞同。
再看看场中血肉模糊的景象,这哪是下马威啊?
这分明是河豚鼓肚肚。
6盈霜给四下内侍一个眼神,都把腰杆挺直喽,别怕,现在是他们怕咱们。
系稚诘惊奇地觉,朝廷来客并没有预想的悚然作色,一个一个从主子到奴才都镇定自如,尤其当中那位女官,还有闲心问刑场边上悬的图腾。
“……似狮非狮,似狗非狗,如骏马生四蹄,又如犀牛面生角,尉迟大人——”
她正言笑晏晏询问尉迟松昌:
“不知究竟是何物?”
的确奇异,肋下还生两翼,王庭到处立着旌旗,上面绘的都是这种四不像。
尉迟松昌正待答话,上系稚诘粗声粗气道:
“拓跋郭落,乃我族中圣物,相传以人为食。
中州来的女娃,你少问为妙,免你夜间惊悸噩梦。”
6盈霜身份把得很细,先向李青珩敛袂行一个礼,李青珩颔,她这才起身向悉稚诘答道:
“既然是圣物,想必分得清奸贤,食人也是食恶人之。
我家主人是第一圣贤之人,何惧之有。”
她向系稚诘闲闲问:
“再是圣物,不过野兽。
请教领,兽类尚且分善恶,倘若为人者是非不分、忠奸不辨,是否禽兽不如?”
系稚诘怒气翻腾:“你说谁禽兽不如!”
尉迟松昌赶忙上前要劝和,但他又不能点明6盈霜的身份,只得把打通雁门关、输送乌桕叶的功劳再三说。
他说他的,系稚诘不买账,场面僵得很。
这时李青珩接过话茬:
“罪人宋岘怀等,已尽数收监。
知情不报、见死不救,罔顾贵部与我邦邻里手足之情,该如何定罪惩处?”
提起宋岘怀,系稚诘面貌更狰狞几分,座中许多人面露愤恨,比喊杀贺狄时还要愤恨。
系稚诘暴喝一声:
“假惺惺!
汉人惯常的把戏!
本王说助鼠杀人者千刀万剐,你们焉能同意!”
他起怒来有声振寰宇之势,李青珩不为所动,简简单单一个字:
“可。”
“可?”
系稚诘冷冷道:
“你不过小小一个拂竹真,说话几两重?你的长官焉知不会官官相护!
即便你们汉人皇帝来此,也未必杀得了宋狗!”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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