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基遂换了话题,皱眉道:“话说回来,那个小厨娘到底什么来头,朕怎么越瞧越觉着她不简单呢?”
“奴婢也瞧她不简单。”
司方正道,“那丫头长相太过出众,气度也非同一般,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仅厨艺精湛,投壶也投得出神入化,方才若不是皇上出面叫停,恐怕太子又要再输给她一回,也不知道这么厉害的姑娘,二公子是从哪里寻来的。”
“从哪里寻来的朕不关心,朕现在只想知道,赵靖玉对她是不是动了真情,而她对太子不屑一顾,执意要跟着赵靖玉,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万基说道。
他这么一说,司方正立刻警觉起来:“要不要奴婢派人去保护二公子?”
“这倒不用,有卫钧皇甫在,不会有事的。”
宋万基道,“你明天把程志业叫来见我,我有话要吩咐他。”
“是,奴婢记下了。”
司方正应道。
“睡吧,朕这回是真乏了。”
宋万基道。
司方正便叫了人进来服侍他宽衣洗漱,等他睡下后,吹熄了灯,退出帐外。
宋万基躺在床上,伸展了一下疲累的身躯,叹道:“老喽,心肠都变软了,孩子们也都不怕我了,唉,明天还得想个法子哄哄那个臭小子,这脾气,真不知道像谁……”
他叹息着闭上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而此时,让他忧心不已的赵二公子,正在自己的帐中板着脸生闷气。
“二公子,二公子……”
谢南嘉陪着小心叫了好几声,赵靖玉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从谢南嘉追着他回到帐篷开始,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铺上没再挪窝。
当着卫钧皇甫的面,谢南嘉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拿铜盆兑了温水给他洗脸。
赵靖玉倒也没有拒绝,木头人似的坐着,任由她用帕子在脸上擦来擦去。
脸洗干净了,谢南嘉又把他的手放在水盆里搓,十根手指挨个搓了一遍,他始终面无表情。
他生气的样子和谢南风一样,谢南嘉就耐着性子把他当弟弟哄,一面帮他洗手,一面陪着笑脸唤他:“二公子,你还气呢,奴婢这不是回来了吗?”
赵靖玉眼观鼻,鼻观心,像老僧入定,八风不动。
谢南嘉把他的手拿出来,用帕子擦干净水,挑了香脂将他的手脸细细涂抹一遍,闻了闻,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嗯,好香啊!”
赵靖玉还是没什么反应。
谢南嘉叹口气,又换了盆子兑上热水让他洗脚。
水盆端过去,他像没看见似的,一动不动。
“哎,你总不会让我帮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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