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逼我。”
舒窈忍着唇上的痛。
顾梓敬终究还是退出了舒窈的领域,拎着两瓶酒来到书房。
坐在他最熟悉不过的工椅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天天夜里都会在这里做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所以在这里的时候,多数是困倦的,而今天格外的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今天他想醉。
办公桌上的小仙人球是顾梓敬悉心照顾活过来的,即使再忙把它忘了,它还是会健康成长。
他现在的痛苦无人感同,又饮一口酒。
顾梓敬用太长太长时间来确定自己的爱了,导致他以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了。
他现在睁眼闭眼都是舒窈的影子,他们的婚礼,他在街上把她捡回来,她在顾家两度为自己解围,雨夜里她用温暖的怀抱拥着他。
太多太多这样的事,让他无法接受她要离开。
顾梓敬目光偏执,真真切切的不明白,一把将桌上酒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如他现在的心境。
他从办公桌抽屉底部抽出一张照片。
顾梓敬十岁那年回到顾家,对于陌生的环境他害怕极了,常常在夜里哭醒,这张照片是奶奶偷偷拿给他的,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
在顾家是不允许提及这个死去的女人的,更不允许顾梓敬记起她。
可母亲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他不知道那个家里为什么会残忍到,要逼着一个孩子去忘掉妈妈。
顾梓敬拿着母亲的照片,泪如雨下。
“妈,我以为又有人可以爱我了,可是我错了,她拿命威胁我,我把她关起来,她甚至都不肯骗我一下,为什么…”
苦涩的泪水,顺着顾梓敬颤抖的下颚滑落,滴在照片上形成一朵朵泪花。
朝阳缓缓升起,一楼强光照射进书房,顾梓敬从中醒来。
深夜的酒,让他现在浑身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