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听懂闻月的意思,嗤笑一声:“你当她是好心?还不是做给皇上看的。
真是有心机,拿本宫作伐子使了一手苦肉计。”
说着瞥了一眼闻月,“本宫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可怜可敬了,更别说皇上了,是不是?”
“奴婢愚笨,请主子责罚。”
闻月停下手上的活,就要跪下认错。
德嫔叹一口气,在闻月的膝盖将将磕到地上时伸手托住她的手:“起来吧,你为本宫的心本宫都知道。
本宫也不是怪你,只是你要知道,这后宫的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演戏,没有人是可信的。
即使以后本宫与惠嫔联手了,你也是要提防的。
本宫身边现在就一个你是可用的,你若都叫哄了去,本宫可该如何是好?”
“奴婢叫主子失望了。”
闻月听得越发不敢起了,脑袋低下就要磕头。
“本宫知道你是心眼实又重情,也不是叫你改了去,只是以后要知道分个内外罢了。”
德嫔说道,又拉拉闻月,“快起来吧,本宫现在也没劲将你拉起来。
快给本宫梳妆,一会子还要见惠嫔呢。”
闻月到底叩了一个头才又站起来,也不说话只动手。
德嫔心中却是满意,她很擅长察言观色,所以才能在康熙一开始就对她不抱好感的情况下扭转了局面。
与闻月相处两年多,她早就摸透了闻月的性子,这就是一个会做却不会说的人,往往心中下定了决心,却一个字都不会漏出来,只会死心塌地的去做。
半个时辰后,惠嫔果然如月约而至。
惠嫔走进正厅,德嫔也迎上几步,在厅堂正中间接上了头。
惠嫔伸出双手握住德嫔,笑着道:“姐姐昨天担心了整晚,这回看到妹妹好多了总算能放下心了。”
德嫔也笑的灿烂:“妹妹何德何能,多谢姐姐挂念。
来,快请坐。”
两人如同亲姐妹一般,手拉着手亲亲热热的坐了。
另一厢,云荍也掀了帘子进了承乾宫正殿的次间。
一打眼,就看到宜嫔正斜靠在炕上,啧啧两声,道:“你这架子真大,巴巴的派人叫我过来,客到了也不说迎接一下,竟就这么大喇喇躺着了?”
“我现在可是孕妇。”
宜嫔抬抬下巴,不屑一顾,“不知道孕妇最大吗。”
云荍撇撇嘴,这郭络罗氏自打怀孕倒是越来越傲娇了。
慢悠悠走过去,拨了拨宜嫔的腿:“里边去些。
怎的,这是连座位都不打算给我了。”
宜嫔轻哼一声,将腿往里挪了点。
云荍在她腿边坐下,见她不说话,有些纳闷:“作甚呢,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说着又伸手摸上她的肚子,“最近怎么样?抽筋抽的厉害吗?”
宜嫔听她说起这个,立马来劲:“抽!
怎么不抽。
我晚上根本就睡不成,映红她们每天晚上两个人给我按摩都不行,每个人眼睛都黑了不止一圈。
你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觉得我快没有耐心了,这臭小子这么折腾我,将来要是敢不孝顺,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正在这时,云荍放在宜嫔肚子上的手被踢了一下,宜嫔也‘唉哟’一声。
云荍笑道:“你儿子抗议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