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孝庄还记得云荍,就因为她当初的回答挺合她的心意。
进宫这些年又表现的安分低调,后来得了宠又有了孩子,也不争不抢不挑事,孝庄对她印象还算过得去。
哪知道这半年多风云变幻,居然连着被两个才上位的包衣旗挤的没处站,还不知道反击,宠妃当到她这份上也是够丢人的了。
从前以为的安分随时,现在看来,全都是胆小怕事。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隐晦的瞥了一眼云荍。
云荍压根没听出来是在说她,她觉得孝庄应该根本不认识她。
蒙头蒙脑的跟着其他人一起答话:“是,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孝庄说了这几句,也不想在看见她们:“哀家累了,下去吧。”
“妾等告退。”
鱼贯而出。
出了慈宁宫大家就分道扬镳,其实惠嫔、荣嫔和云荍完全是能一条路回去的,但是大家硬生生的走出了不同的路。
回了长春宫,李嬷嬷就前来伺候她。
虽是调到了胤礿那儿,李嬷嬷却完全没什么事儿,而且李嬷嬷深深知道要在主子跟前刷存在感的道理,所以现在她无事的时候都会来云荍这边做一些贴身伺候的活计。
“主子今日去慈宁宫可还好?”
李嬷嬷一边给云荍按摩,一边问道。
“算不上好不好,不过挨了一顿批罢了,然后又说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云荍有气无力的答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行过礼了,猛然来一次,腿真是有些酸疼,估计明后是不能好好走路了。
“说了什么?”
李嬷嬷顺着话头问。
云荍就将孝庄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敲打就敲打,最后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不懂。”
李嬷嬷在心里琢磨几圈,猜出了孝庄这话怕是再说云荍,瞧着云荍还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只得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小心翼翼的道:“太皇太后这意思,莫不是因为最近那两位的风头太盛,压过了原来的人?毕竟前两天皇上不还被叫去了慈宁宫吗。”
云荍目瞪口呆,慢慢转头看向李嬷嬷,想要确定她说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意思。
在李嬷嬷眼里得到了答案,云荍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原来的人是谁?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
不过至于吗?这古人脑袋里都是什么思维,为什么一个个都认为她被德嫔和卫氏踩了呢?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啊,她跟康熙又不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小几了,康熙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
再说她跟康熙对着也有九年了,康熙觉得腻味了想尝尝鲜没什么吧?惠嫔和荣嫔不就是这样渐渐失宠的吗?也没见有人说她们什么啊,怎么一到她这儿就都不一样了呢。
“为什么呀?她们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还能不能有一个正常人啦?”
云荍小声□□道。
李嬷嬷听到了,却把自己的耳朵关起来当没听到。
虽然云荍不该说这话,不过这时候有没其他人,云荍说的又小声,站得远一点根本听不到,所以李嬷嬷也就由她了。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身份变了,却不好再用以往跟云荍的相处方式了。
云荍痛苦了一会儿,就决定抛开这种与全世界三观迥异的感觉。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老是纠结三观这种东西,她也不能一个人带着前世的记忆在古代生活这许多年了。
不过人还是显得有些没精神、萎靡了不少,这天破天荒的早早就睡了。
自打有了景顾勒,云荍就没有在亥时之前睡过了。
第二天起来,果不其然大腿内侧和小腿肚子一走起来就酸疼不已,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库嬷嬷看不下去,忍不住开了口:“主子,走路还是要注意仪态。”
库嬷嬷是原来康熙生母身边的二等嬷嬷,虽然不出众,但凭着一份香火情在乾清宫待得还算舒适。
突然被调到云荍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