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健终于明白了自家族兄已经打算破釜沉舟,抖擞精神,大声答应,然后转身离去。
还甭说,几大车的银锭发砸了下去,效果的确立竿见影。
第二天早晨起来后,整个禁军的面貌,就焕然一新。
当天足足走了八十里路,才安下营寨来养精蓄锐。
第三天,又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杀到了胙县城下。
虽然所部兵力超过对手的十倍,王峻依旧保持了足够的谨慎。
距离城门还有五里,就命令主力部队停了下来。
然后一边整理队形,一边让弟兄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本以为,待弟兄们的体力恢复之后,就要展开一场激烈的攻城战。
谁料还没开始正是调兵遣将,就看见担任开路先锋的左军第三厢都指挥使何徵,带着七八名斥候,气急败坏地朝帅旗下疾冲而至。
“怎么回事?来人,去拦住何指挥,让他不要乱我军心!”
王峻的心脏顿时就是一抽,本能地感觉到几分不妙,皱紧眉头,大声命令。
立刻有亲兵策马迎上前去,将左军第三厢都指挥使何徵及其所带的斥候团团围住,然后缓缓护送到中军帅旗之下。
不待何徵开口,王峻便抢先一步厉声呵斥道:“你也是一名老行伍了,军中规矩,难道还记不住?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有老夫带人去趟平。
又何须把你给急成这般模样?”
“是,枢密大人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左军第三厢都指挥使何徵被训了个灰头土脸,赶紧拱手谢罪,“但,但,但胙城,胙城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末将,末将怕大军落入陷阱,才,才赶紧跑回来向枢密汇报!”
“说,到底有何诡异?”
没工夫听何徵解释原因,王峻又皱了皱眉,沉声吩咐。
“末将,末将不该敢确定,正在派人核实!”
左军第三厢都指挥使何徵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应,“末将,末将赶过去的时候,城门,城门是开着的。
里边,里边好像没有任何兵马,也,也没见到任何百姓!”
话音刚落,两名背着角旗的斥候头目,飞马赶到。
远远地,就朝王峻拱起了双手,大声喊道:“报!
枢密使,前方胙县乃是一座空城。
四门皆开,军民百姓,都不见踪影!”
“什么?”
王峻眉头一挑,双目当中精光四射。
“跑了?竖子,他就不怕辱没了陛下的半世英名?!”
以他对柴荣的了解,后者虽然刚愎鲁莽,却绝不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更不会轻易拿其义父郭威的名声当儿戏。
但是转念之间,又想到西晋郭冲所列的条亮五事,摸摸花白的胡须,大声冷笑,“竖子,以为空城计就能吓住老夫!
他麾下没有诸葛亮,老夫也不是那司马仲达。
王健,你带着本部兵马直接进城!
李冈、樊爱能,你们两个各带本部人马,绕过胙城,随时准备迎战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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