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坐起,向帐外叫道:“左明!
左明!”
左侍卫耳朵灵敏,听到他的叫声,立刻进帐听令。
赵长卿见他进来,坐直了身体,紧了紧身上的貂裘:“近些日怎么没有冀州的信来?是不是传令兵惫懒,忘了传递?”
左侍卫无奈道:“爷,怎么可能?那些小兵他们有多大的胆子,敢不传递您的信?可能这些日,确实无信可传。”
无事可传?
之前可不是这样。
他还记得年前,钱管家一两日就来一个字条。
那时候怎么就有事可传?
都传的什么来着?
赵长卿仔细回忆了一下……
想起来了,那些字条好像都是来告状的。
说何悠悠这样不妥啦,那样不行啦。
怎么,这半个多月就不告状了?
她在家里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尽可以说来听听啊。
天天看这些公文,枯燥的紧。
偶尔听听她的荒唐事,也能调剂一下身心。
“左明,你说……会不会是天气寒冷,信鸽飞不过来?”
赵长卿拧眉,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左明:“……不至于吧,爷,没听说信鸽怕冷啊。
咱这个地方又不比塞北和关外,哪里就冷到连信鸽都飞不动的地步?”
“没有吗?”
赵长卿推开被子,从榻上站起身来。
他在帐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今日又降大雪,信鸽还是不够稳妥。”
他突然停下来,转向左明,“你去弄几只鹰隼来,以后不用信鸽了,让冀州都用鹰隼传书。”
“……嗯,行。”
左明领命出门,去找传令兵弄鹰隼去了。
从帐里出来,刚走了十几步远,就见迎面来了一个壮汉。
胡子拉碴,风尘仆仆。
一身的雪渣子。
“六子?!”
左明叫出他的名字。
来的这壮汉正是六子。
六子办完去冀州送东西的差事,今天刚到营里,便马不停蹄地来大帐回话了。
“左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