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伸向他的白玉柔荑在虚空中停了下来。
沈流英内心充满了矛盾,仿佛整个人被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不断劝阻着自己退缩不前,另一半叫嚣着自己勇往直前。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什么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在彷徨的抉择之间,她心力交瘁。
倏地,一只宽掌有力地将她扯进怀中压在身下。
儿郎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紧紧围裹着她。
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流英的耳畔,一只大手从她的衫裙下摆往上狠狠撩起,衫帛扯裂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沈流英此时已分不清白昼黑夜,是非对错,她深嗅着心上人浑身散出来的香醇,脸色红润,眉目含情,仿佛一颗芳心也跟着微醺起来。
轻轻抚摸着儿郎的青丝,眼中波光流转,捧起那张灿若星辰的脸颊,修长的玉指从他的额间一直勾勒至靡艳的唇角。
正待疾风骤雨降临,胃囊强烈的灼热感令许倾城涌起一股难以抵挡的恶心,大口大口地呕着酸水,顷刻间,沈流英满头秀沾满了脏污,浑身散出来的味道令她胃部跟着翻江倒海起来,忍不住“哗”
地一声将今日未消化的吃食一股脑吐了出来。
刺鼻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雅阁。
陈隐沿着街巷,穿梭在一家一家酒楼寻觅着公子的踪迹。
终被他在“知味楼”
寻到了。
待掌柜将其引入“清心阁”
,只见自家公子披头散一身酒气,满面潮红地躺在地喃喃呓语着。
而沈家贵女则半跪在桌旁,一手撑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干呕着。
污浊的气息几乎让陈隐和酒楼掌柜瞬间窒息,连连退出雅阁。
陈隐心急如焚,顾不得一旁的沈贵女,喊了两三个伙计将公子一把扛上马车急匆匆地回了府。
管事唐中君见三公子狼狈的样子,命所见的仆侍不得外泄公子回府的消息,连忙准备热汤为其梳洗更衣。
眼见晚膳即至,许倾城仍未有苏醒的样子,唐管事急得又为他灌下一碗醒酒汤。
“三公子,沐贵女来了,您要是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一同用膳了。
沐贵女已经在府里候了两个多时辰了。
您倒是快醒醒啊!
长公主和相爷都等着呢。”
见许倾城仍旧双眸紧闭,呼吸匀畅,认命地叹了口气退出了房内,转而至中堂向长公主和相爷如实禀明。
许明渊今日在御书房,庆元帝有意撮合王衍之和沐瑶的婚事,他憋了好大一口气回来,又见小儿子不争气的模样,面上顿时染上一层薄怒,问向唐管事:“怎么还喝上了,和谁喝的,醉成这样?”
唐中君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低头蹙眉的沐瑶,面不改色说道:“陈隐见着的时候只有三公子一人。”
夜静姝见沐瑶一言不,汕汕笑道:“估摸着倾城这两天事多累着了,多睡会儿休息休息又生龙活虎了。
阿瑶啊,咱们先吃,不管他。”
说着,夹了好几口腊味放入沐瑶碗中。
她虽没什么胃口,但是盛情难却,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吃了半碗。
夜静姝瞧她心事重重的样子,猜到了个七八分。
笑着说道:“阿瑶,倾城估摸着该醒了,去看看他吧,小两口多聊聊才是。”
沐瑶一走,许明渊就与长公主抱怨起庆元帝来。
他有些吃惊妻主的态度,并没有料想中的震怒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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