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兰赶紧查看叶晨身上的伤势。
突然一把将叶晨抱在怀里,赵淑兰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心疼坏了。
都五十岁的人了,又苦又累的活了半辈子,也没见她哭过。
“回家,儿子,咱回家,有啥事咱们回家再说。”
叶晨看着母亲的泪水划过她已经苍老的布满沟壑的脸颊,突然一阵心痛,有些迷茫起来。
在城里,五十多岁的女人,还称得上风韵犹存。
而母亲,刚近五十,就衰老得不成样子。
饱经风霜的脸颊,像是干枯的树皮,上面纵横交错的都是岁月的伤痕。
辛苦劳作了一辈子的她,任劳任怨,现在,还要为了自己掉眼泪。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叶晨被老妈拉着回家。
回到家,叶全友二话不说,就把叶晨给关进了仓房。
仓房里堆着一些苞谷和麦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农具。
外面咔嚓一声,落锁的声音。
赵淑兰眼看着叶全友,把一把能有成年人拳头大的大锁头挂在了门鼻子上,急的不行。
“你有啥话,能不能和孩子好好说?你这把孩子跟牲口似的圈起来,能解决个啥问题?”
叶全友“哼”
了一声。
“不圈着他,他骗完林村的人,还去骗别的村的人咋办?跟他,有道理可讲?
他当时鼓捣咱叶水村的时候,我跟没跟他说过,这东西行不通?
他倒好,跟老子置气,跑林村去骗了。
我还以为他是回城了呢,结果给老子捅出这么大个篓子回来!”
叶全友越说越生气。
“你那也叫好好说?没三两句话就大棍子招呼!
你尊重孩子的意见了吗?”
赵淑兰也十分生气。
看叶全友平时老实憨厚的,脾气可倔了。
叶全友刚消下去那点怒气,被赵淑兰这一句话,又激起三尺高。
他一拍大腿一瞪眼睛,怒道:“我尊重他?我是他老子。
我尊重他,他尊重我了吗?”
俩人又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叶晨在仓房里听着,内心无比沉重。
父亲今天抡着大棒子当街打他的画面,还有母亲在街上抱着自己哭的画面,纷乱复杂的涌进他的脑海当中。
挨打了,疼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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