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苍说得对,人应该往前走,不应该原地踏步。
他也愿意试一试,把心放开,走得更远一些。
所以为什么还会想起秦骥……
甚至,还会梦见秦禹苍?
夏泽笙从梦中醒来,已经是早晨八点多,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跟前一天一样,只是秦禹苍没在身边,他等了一会儿,病房门打开,束东贤走了进来。
不是秦禹苍……
夏泽笙心里不知为何泛起失落。
束东贤并没有察觉他的情绪,见他醒了,跟他讲:“我刚问了医生,今天还有几个项目复查,没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
“好,麻烦你了。”
夏泽笙说。
“你不能跟我客气。”
束东贤在他身边坐下,笑着说,“毕竟我跟你一起去了加工厂,结果你重伤,我跟你老公可没法儿交代啊。”
夏泽笙配合地笑了笑,顺势问:“你早晨来的时候,禹苍……还在吗?”
“他五点多给我电话,督促我过来换班,然后呢自己就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事。”
秦禹苍……离开了,两个人甚至没有好好说一次话。
“他,一向有些忙。”
夏泽笙轻声道。
束东贤没察觉他的失落,继续聊天,“你说秦禹苍之前是不是跟我认识?”
夏泽笙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他那个态度,好像跟我熟得很。
我明明之前没有见过他。”
束东贤沉思,“我确定,我跟他昨天是第一次见面。
但是我总觉得他有眼缘。”
夏泽笙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一样,从第一眼看见秦禹苍开始,就觉得分外眼熟。
即使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就在刚才,在梦里他好像又一次把秦禹苍和秦骥搞混了。
束东贤还在分析:“我觉得他像一个人……很熟的人。”
过了片刻,他突然说:“他好像秦骥。”
夏泽笙一怔:“你说什么?”
束东贤抬头看他:“我说他像秦骥……哎呀,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
你是秦骥的……实在是抱歉。”
“你也觉得他像秦骥?”
夏泽笙追问,“为什么?”
“也不像。”
束东贤道,“我跟秦骥认识的时间其实不算长……总共可能就是几年,可能就是一个感觉,我做人力的那种职业敏感告诉我,秦禹苍和秦骥应该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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