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的话一出,在场的一众人都傻了眼,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了那妇人身上。
就连刚才还在敲锣的男子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老郎中,质问道:“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不是和这小子串通好了?想害了我娘子的命。
我告诉你们,府尹和通判大人就在此,你们想害了我家娘子,那不能够!”
男子扔下手中的铜锣,踉跄着爬起身,就朝那妇人扑了过去,可还没等他碰到那妇人的手孟萧潇就横在了两者中间。
“你要是现在就想送她上路,我不拦着你,可你若想以此来污蔑我们白云医馆的名声,纯属做梦!”
孟萧潇愣着一张脸从药箱中拿出一枚银针,顺着那妇人颈侧的一处穴位,便刺了进去。
那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妇人猛抽了一口气,僵硬的手指也跟着颤了几下。
“有反应了!
刚才孙老不是说这妇人活不长了吗?”
“没准是回光返照呢,孙老可是咱们遂州城的老人了,看病可从没出过岔子。”
窃窃私语声从四周响起,孟萧潇却置若罔闻,下针的时候动作飞快。
随着最后一枚银针落入胸口的穴位上,孟萧潇的手附在了那女子的肚子上,扭头对着孙老道:“一会儿我要割血引虫,先将这些有毒的蛊虫从这妇人的体内引出来,剩下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说话间,孟萧潇对着府尹和通判行了一礼,“今日之事,有劳二位大人在此做个见证,顺便也想借衙门的仵做一用。”
听到仵作二字,那男子顿时慌了神,他伸手攀扯着孟萧潇,“你让仵作来做什么?我告诉你,今日我娘子已经送到你们医馆来了,她要是有个闪失,你们医馆别想独善其身!
你们得赔我银子!
一百两!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呵,一百两?”
孟萧潇忍不住嗤笑出声,“那你娘子的性命还真是不值钱。”
此话一出,场上的不少人开始对男子指指点点。
“你娘子的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这计较这些?”
“当初他娘子来瞧病,就是被他给打狠了,谁知道这次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是他害的?”
周围的声音愈演愈烈。
可男子的脸皮厚如城墙,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医馆门口的台阶上,“这婆娘的命都搭进去了,我这儿子也没指望了,我没让你们血债血偿,已是仁至义尽才区一百两纹银,你们白云医馆不会拿不出来吧?”
孟萧潇都懒得看他,只让青水把人看着,“青水,一会你把人看住了,今天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他要是想跑,你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折了,反正我也接得的回去。”
孟萧潇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眼神则是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来回扫视。
这事单凭这男子一人是绝对做不成的。
那妇人体内的蛊虫是由嘴进入体内,在某种特定药粉的催化下,开始不断地生长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