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松审视的目光,孟萧潇故作懵懂地扯了个笑脸,拉开就近的椅子坐了上去。
她先是摇头,再是叹气,“唉,好不容易替医馆挡过了这个劫,没想到白松师兄居然还是怀疑我,这可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白松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孟萧潇的眼神,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开口道:“你别在这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如今是医馆的人,我们自然是要弄清楚你的身份的,我们之所以问,也是怕一旦出了什么事,不好维护于你。”
说完这话的白松有些心虚,可到底还是端着一副大师兄的架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关萧,我知道你的医术远在我和青水之上,可现在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出了问题,自然都是一起扛,你又何必弄得这么生分呢?”
眼见着讲道理行不通,白松又打起了感情牌,可孟萧潇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无奈地笑,不见半点想要回答的意思。
她理了理衣袖,“白松师兄,好奇心不要那么重,这种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的医馆都没什么好处,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过来祸害医馆的就成。
而且,你之前问的那些,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白青云在遂州城一直是受人敬仰的好大夫,无论今日其他医馆是为了避嫌也好,看热闹也罢,他们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白云医馆平白遭人讹诈。
那无异于是将身为医者的点面摁在地上踩。
就算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声誉,那些大夫也绝不会做壁上观。
毕竟若是连白云医馆都在这种事情上栽了跟头,那他们那些医馆药铺一没靠山,二没背景,谁又能护他们周全?
至于府尹和通判,这两人哪怕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也不会让白云医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她大闹南辰王府要人的事情,现在还在遂州城的百姓里口口相传。
若白云医馆真的在此时出事,恰恰更证明了南辰王府背后有猫腻。
就算是为了服众,他们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孟萧潇将推断说了个大概,皮笑肉不笑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盏,“至于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这两位百姓的父母官是绝不敢去追查的,此事到现在,算是彻底了了。”
听到此话的白松和青水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地忌惮。
青水更是怒不可遏,“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医馆受的委屈找谁去说,今日若是你没救下那妇人的命,咱们医馆只怕都在这遂州城里开不下去了!”
孟萧潇闻言嗤笑,“那你想如何?去找南辰王告状?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你做这个主?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平日最忌讳的不就是有人拿这些琐事去叨扰他吗?”
青水沉默了。
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甘。
孟萧潇却是不以为意地看向了门外,沉声一笑,“想来用不了多久,闹事的男子就会因熬不住刑罚而死在衙门的大牢里,至于那妇人,应该也没几日可活了。”
那其余的两人神情震动,不敢置信的眼神落在了孟萧潇的身上,白松下意识地开口询问“这你是如何猜到的?”
“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当众泄密的废物,哪个做局者,会让他们长长久久地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