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声时,隋玉又换个月事带,水囊也换个热的,这才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时,赵西平起来做饭,摸着水囊不烫了,他又换囊水,另外又灌一囊热水塞隋玉脚下面。
隋良也醒了。
“你别起,就躺床上,饭好了我喊你们起来。”
赵西平低声说。
隋良又老老实实躺下给他姐捂被窝。
饭好,隋玉穿衣下床,腿间绑个鼓囊囊沉甸甸的月事带,她走路都要撇着腿,她心里不舒服,脸上就带了出来。
赵西平跟隋良下意识不敢高声说话。
“吃完饭家里的事你自己张罗,我要回屋躺着。”
隋玉说。
“行。”
赵西平应得干脆利落,“你要是不舒服,晌午饭我给你送床上吃,你想
吃什么”
“清淡点吧,没胃口。”
接下来的几天,隋玉除了上茅厕,其他时间都躺在床上,就连小年那天去秦大顺家吃饭,也是赵西平给她端回来的。
胯下绑着那个玩意儿,站着并不拢腿,坐下担心移位,一出门就露馅,隋玉可算理解古代小姐们为何一来月事就不出门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五,隋玉身上才干净,她迫不及待地烧一锅开水,将灶房烧暖和,她除去衣裳好好洗个澡。
赵西平用骆驼驮着泡了七天的狼皮回来,狼皮白日扔在河里用寒水泡着,晚上收回来泡在草灰碱水里,皮上的碎肉油脂泡烂刮掉了,毛上的油脂也去了大半,接下来就是挂起来晾晒干,晾干了再鞣制皮子。
“回来的正好,进来端水倒出去。”
隋玉坐在灶前烤头发,冲外面说“我再烧两锅水,你跟良哥儿都洗个澡。”
赵西平有些不情愿,说“大冬天的”
“不洗别跟我睡。”
剩下的话噎进去了,男人老实地进来倒水。
“就你干净。”
他嘀咕。
“像我这么干净的人可难找,你娶到了就偷着笑吧。”
隋玉扬声说,“头上没蚤子了不舒服”
“那是我故意养的。”
隋玉脱鞋朝他砸过去。
赵西平朗声大笑,他捡起鞋送进来。
隋玉瞪他一眼,“皮子痒。”
“你给我搓搓”
赵西平用眼勾她。
隋玉眼神变了,她纠结了片刻,义正言辞地说“大白天的,不太适合。”
她怕气氛合适会把持不住,现在月事来了,她变得谨慎,不敢再如以往那样挑逗他,一个搞不好,肚子就大了。
赵西平洗澡的时候,隋玉躲了出去,她拿钱去街上买布,今年手头宽裕了,她去多扯几尺布,打算给一家三口各添两身换洗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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