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碾盘一通电话,分局刑警队长严自厚亲自带队把杨兰琴压回了分局,不,现在应该叫陈荷香,至于她冒名顶替的杨兰琴是生是死接下来都是分局刑警队的事了。
王碾盘把几份口供和手里的资料全都交给了严自厚,“怎么样老兄弟,哥这刚有眉目就交给你了,够意思吧?”
严自厚当然领情,但多年的兄弟,话到嘴边就变了样,“够意思是够意思,但是凭这功劳你们六里河派出所在全市245个派出所综合排名还是得200名左右。”
如果揍自己人不犯纪律,王碾盘真想把严自厚光秃秃的脑门四周那些倔强的黑毛给拔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六里河派出所,位于大学城中央地带,管辖的大部分都是和那些整日热情四射的大学生们,派出所的警力大部分倾斜于治安组,但是考察指标最重要的群众满意度每次都让六里河派出所成了倒数的存在。
严自厚自觉失言,但他也不怕王碾盘生气,看着他脸黑如碳,还笑了笑,“碾盘啊,这次许正可立大功了,但你这次可得好好敲打他,说起来这次他逮捕陈荷香的时候是有点冒险。”
王碾盘“呸”
得一声,“二对一,旁边还有健壮如牛的同事,你还想咋安全?”
“得,一会我回去把你这话如数奉给局长。”
正一脸不爽的王碾盘一听,瞬间端起他的大杯子,下一秒真诚地递到严自厚跟前,“来,兄弟,尝尝老哥特意买回来的枸杞,正牌宁杞。”
最后严自厚拿着资料和一大包枸杞走出了派出所,而正在楼下被师傅教训的许正又被王碾盘在二楼大喊一声给叫了上去,然后开始了长达半小时的吐沫洗礼。
幸亏教导员吕严及时过来给许正解了围。
对于这样的情况许正早已经习惯了,只要他做事毛糙有危险的苗头,就得被所长、教导员、安师傅轮流训话。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去年刚当见习警察的时候,追一个小偷追到了死胡同里,人家拿出了刀子,许正拼着右手被拉了一口子擒住了他。
();() 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领导的表扬,而是长达三个小时的批评教训,差点要脱了警服回家,其实那时候许正知道条例,面对拿武器的犯罪分子不能一对一就上,最低要求是二对一,最合适的是四对一。
但他那时候年轻气盛,仗着自己牛逼哄哄的格斗术就上了。
可惜的他那时候的格斗术是吹出来的哄哄,要不怎么能被划一刀呢。
还有他的烈士后人身份,虽然他选择了离家远的派出所,也依然摆脱不了被“照顾”
,当时分组时候所长直接把他丢到了治安组,要不是知道许正性格跳脱,社区民警就是他的归宿。
许正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很熟练地找到检讨书模板,是一张张图片,都是他以前写的检讨书,打印成文字估计都有20万字了。
他翻出一张,点点头,拿出一张纸,熟练地抄写一段,然后换一份再抄。
“嘿...又被写检讨书了啊,啧啧,不过这次你和大牛可立大功了,弄不好三等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