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中,量变是否能够真正引起质变?
自己给自己续了半杯伏特加,德尼索夫说:“关于制海权,殿下有什么看法?”
从谈话的气氛来看,夏树觉得这个问题是对方下一段论述的启言,而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看法,所以含糊其辞地回答:“只有纯粹的内陆国家不关心制海权。”
德尼索夫语速缓慢地说道:“是啊,纯粹的内陆国家不必承担这种烦恼,但也无法享受海洋带来的利益。
我想,美国人马汉关于制海权的论述正深刻影响着我们这个时代——诚如他所表述的那样,对海洋的控制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即便是大陆国家,也不能忽略制海权的意义。
可是,大陆国家必须维持一支与国体相适的陆上军队,必须建设它的边塞防御和交通网络,余下的精力才能投入海军发展,海军战略的基础就落后于那些岛屿国家,劣势之下该如何争夺和运用制海权?”
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对方的本意是感慨俄国海军重建所面临的种种困难,给夏树的启发却关乎同为大陆国家的德意志。
得益于德皇的大力支持和提尔皮茨的优秀组织,德国海军建设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前迈进,代价是德国陆军预算多年未增、国家财政连年赤字,为了满足新一轮海军法案的巨额资金需求,德国政府不得不发行新的债券。
为了缓解经济上的沉重压力,同时也是暂缓脚步观察各国战列舰新潮流的一种策略,德国海军在1906-1907年这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未开工建造战列舰,但夏树知道,无畏舰的诞生将掀起一场谁也不愿落伍的造舰竞赛,以大英帝国的财政实力尚且难堪重负,德国的国家财政势必在陆海双线的投入中一步步走向崩溃,这便是世界大战爆发前的真实情形!
对方的话匣子已经打开,夏树只需一副诚恳表情和一句“如何”
,德尼索夫便将他那痛苦的领悟和盘托出,从这一点来看,他在俄国海军参谋部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重视——在这样一个官僚风气盛行的国家,谁又会把一个没有背景的青年军官当回事?
“第一,重视舰艇质量而不是规模。
第二,将战争视为海军存在的唯一使命。
第三,拥有一支称职的军官团队和一群不畏死的水兵队伍。”
言简意赅地说完自己的想法,德尼索夫明显流露出一吐为快的畅意,这样的话他或许已在同僚中间不厌其烦地强调,但压根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夏树却听进去了,且每一条都铭记于心。
他举起一直静置桌面的酒杯,向这位有理想、有眼光的俄国青年军官致敬道:“我有种感觉,有朝一日我们两个大陆国家会在海上携手并肩,共同对抗那些狭隘卑劣的岛国,用钢铁和血火拼出属于大陆国家的海洋时代。
为了我们对胜利的共同追求,为了我们骄傲的奋斗年华,让我们共饮此杯,挚愿你我友谊长存!”
德尼索夫面露希望之色:“等到我们共享胜利的时候,定要尽情欢歌、一醉方休!”
告别了俄国朋友,夏树独自站在训练舰的甲板上,望着耀眼星光下的海面,脑袋里思绪纷飞。
在无法改变国家地缘政治和经济结构的情况下,重视质量确实是德国海军克敌制胜的必然选择,所以,抛开“存在舰队”
的侥幸心理,从一开始就做好打一场恶战的准备,应有助于改变历史上德国海军的糟糕境遇。
值得庆幸的是,德国的军官和士兵素来是职业军人的楷模,若能消除军官与士兵之间的阶级对立思维,势必能够让这支精练的队伍更上一层楼。
至于说这种必胜的狂热态度跟日本海军太过相似,夏树倒也没有太多的担心——獒为犬类,纵然有失控的可能,也远比狼那样的兽类更易约束!
在圣彼得堡停留三日,德国海军训练舰“夏洛特”
号又载着朝气蓬勃的海军学员们踏上了征程。
之前从基尔到卡尔斯克鲁纳航行了大约四百公里,从卡尔斯克鲁纳到圣彼得堡有九百公里,不靠岸的持续航行距离在不断拉大。
这一次,他们勇敢完成了从圣彼得堡到基尔的上千公里航程,历时六天七夜,中途遭遇了一场暴雨和两次大风。
双阳在上,三月同天,人类帝国的伟大始于神皇登基,一千年来,人类帝国驱逐兽人威震精灵开辟星宇创造传奇,这是属于人类最伟大的时代!兰特听着学者的赞颂,问了一句,我跟您打听一下,咱人类帝国都这样了,为什么我们一个男爵家,被野蛮人碾着跑?伟力归于神皇,灾难始自魔潮。兰特,超凡者的道路已经明朗,你要以往圣为师...
这是一对前生早早领了盒饭,又不曾对彼此表明心意的夫妻,双双重生在一片无尽星海,大杀四方的故事。这里有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物种,与人类不一样的生物,安维尔人,人鱼,奥拉人这里全民兵役,因为星系之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