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白瞪我,然后冷哼一声,抱着手在一旁不再动作。
我想他应该是怕了我了,傲娇的白他一眼后底气十足的扶着我瞎爹往家走。
走到家门口,家里的黑狗听见动静吠个不停,我瞎爹喝了一声,它们立刻就安静了。
进到堂屋,我赫然看见,墙根处靠着的一对尚未完工的金童玉女脚下,躺着一条被割了喉咙放了血的黑狗,那狗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这狗是被我连累糟了池鱼之殃了。
进到堂屋,我爸一把推开我,脸色阴沉的质问:“你是不是跟男人睡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躲开不敢看我爸,他怎么会知道,我跟男人睡了?
完了,他一定很生气,打我懂事起他就教育我一定不能让异性碰,也正是因为这样,我高中两年大学三年跟周凡爱的死去活来的硬没让他碰过我,也因此我们才分了手……现在想想,幸亏我没让他碰,这渣男,整整五年的感情啊,就因为我不跟他睡就跟我分手,而且分手第二天就跟徐倩勾搭上了,徐倩脖子上吊着那鬼婴肯定就是他的种,简直渣的彻头彻尾!
正琢磨想什么办法让瞎爹不生气,却见他走到前面椅子上坐下,神情很黯然的样子,我顿时不敢吭声,心虚的在一边站着。
半晌,他叹了口气,说:“行了,你去歇着吧,我想想办法……”
“哦。”
我愧疚的答应一声,进了我的房间。
把背包放下,我躺在床上,心里疑惑万千,我一直以为,我爸齐大明只是个被命运亏待了的普通人,他本来是健全的,继承了祖上留下的一间扎纸店和精湛的手艺,养家糊口不成问题,甚至生活还算优渥,二十五岁娶了我妈刘美欣,婚后生了我和我妹齐欢,那时候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很是幸福,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上初一那年,他的眼睛葡萄膜病变,就此瞎了,瞎眼之后手艺自然没那么好,纸扎店的生意开始变差,渐渐入不敷出,我爸只好把店关了,从那时开始,我妈每天抱怨,找各种由头跟我爸吵架,家里变得鸡犬不宁……
我初三那年,我妈认识了个富商,跟我爸闹离婚,然后我跟着我爸,我妹齐欢跟着她,离婚之后,我爸好像并不难过,估计跟我妈吵了那么久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很快振作起来,重拾手艺,维持我们的生活。
但没了铺子,再也比不上从前,我们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尤其我上大学之后,更是拮据不堪,所以我才会冒名去捡那鬼宅的便宜差事,没想天上真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撞鬼不说还赔了初夜,还有那该死的鬼饲者身份也暴露了……
现在看来,我爸似乎没那么简单,他明明看不见,刚刚却把那盆黑狗血准确无误的泼在了夜君白身上,还有,他一直告诫我不能被男人碰,难道他早就知道我特殊的体质?
还有我怎么会是那倒霉催的鬼饲者,联想起来,我似乎是被**之后才频繁见鬼被鬼缠,鬼饲者跟我的是不是处有什么关系?
突然,感觉一阵风刮过,身边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却看见了夜君白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死人脸。
“你怎么又来了?”
我怒瞪他以威吓的语气说。
现在我可不怕他,我已经知道对付他的办法。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威胁,眸光收敛,神色慎重的说:“我追上他们了,那女人说,有人把你的信息给了她是以她才会找上你。”
我脑子里“嗡”
的炸开了,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夜君白:“是谁?”
谁想害我,还用借刀杀人这么卑鄙恶毒的手段,如果不是夜君白,我肯定已经被害了,变成院子里众多女尸中的一具,可我只是个小市民而已,一直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从来没得罪过任何人,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害我?
夜君白看着我,摇头道:“他们并未碰面,只是在网上联系过,那男人在修习邪门歪道的功法,要找女人采阴补阳,尤其是处子最佳,那女人便找上了你。”
采阴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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