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到辰河字典里面,对于自由的解释,说是动植物在法律范围内一切不受约束的行为。
那这个法律,是指的哪个法律,是大汉的,还是我们辰河工厂中校长写出的那些规则?”
杨锡心中一凛然,这庞统是思想对撞了,要往哲学方面发展吗?这种问题,他不敢掉以轻心,略一思索道:“其实现在你在辰河工厂,自由应对的就是辰河工厂的规则,出了这里,就是大汉的律法。
我们所要做的,是让自己的行为,为着自己认为的那种合理的自由而努力!”
这是策反了,意思明确,但感觉啥也没说,他知道庞统听得懂,要不然他就不是妖孽了。
杨锡没有让他在这里多想,直接说自己要说的。
“对了,现在十二月了,过几天就是年关,你在这里没有亲人,回襄阳也不方便,就跟大伙儿一起过年吧,年后等北方的雪差不多化了,我带你回一趟襄阳,家人也应该想念你。”
听到这里,庞统心中一阵暖和,感觉有血液刷的一下到了全身,眼眶有些想湿,这毕竟是个孩子。
但这个孩子不是正常孩子,转眼就回神。
“谢谢校长!
校长如果有送走庞统的意思,庞统此生也感激校长,但是庞统还是希望,继续跟着校长学习的。
叔父觉得校长背后有高人,但在庞统心中,那个高人就是校长自己。”
杨锡心想,这孩子嘴还甜,于是笑道:“士元,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顺便带你回去看看,真以为为了送你,我开着辰河一号,转几百公里啊,我有货物要送往襄阳,顺路,别想多,只要你觉得校长这里还有你要学的东西,你愿意在这里呆上多久都可以,这里是你家。”
庞统释然了,眼前这人真牛弊啊,用校长的话说的话。
经过一个月的思索,杨锡终于想到了解决毕岚问题的办法,这才有了要去一趟襄阳的计划。
要想打消毕岚想要得到辰河玻璃樽制作方法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觉得这个东西没有油水可以图。
那办法就来了,如果洛阳到处都是这种辰河玻璃樽了,价格到了几百钱一个了,他还要这方法干嘛。
所以从十二月开始,杨锡要牛憨做了十套钢模,每日几十个工人专做玻璃樽。
到时候过了年,第一时间将这些玻璃樽,全部运到襄阳,再要庞山民找些行商,低价倾销到洛阳,到时候看他还有没有兴趣。
此时整个河南人口不足一百万,杨锡却准备了一万个玻璃樽。
这样不仅可以大赚一笔,还把市场整饱和了,前期重金购买的,估计哭笑不得吧。
庞山民很给力,极力给杨锡拉业务,不仅襄阳的行商都联系了一遍,还动用了他自己在庞家的力量,将消息放到了对岸的樊城,甚至再往上到新野。
新野到襄阳,行商两天时间可以做一个来回的生意。
杨锡给庞山民出了个主意,要他告诉行商们,洛阳这个东西稀缺,到时候蜂拥而上,谁早一步谁就赚钱。
当然,杨锡不会坑他们,定价是五百钱一个,直接比以前低了十倍的入货价格。
转眼年关至,辰河工厂内热闹非常,过了年关,杨锡又带了些好久,去拜访了麻山乡的三老和啬夫。
一月份未过,杨锡带了庞统乘坐辰河一号,向襄阳进发。
这次的进展非常顺利,庞山民那边早已做好准备,而杨锡也是按照计划,将特务营新训练的三十名战士交给了赖皮。
二月,杨锡返,庞统继续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