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不答反问,“若两位真是因此结缘,还会有余氏女吗?”
美目轻颤,再抬眼是无尽的春色蔓延,“子愚,我快撑不住了。”
上官大惊,瞬移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
“杀了北狄大王的果然是你啊。”
上官怜惜地看着怀中神智渐失的姑娘,“嗯,是我,阿匡的功夫也是我教的。”
“这倭奴好可恨,子愚在我变身老虎前,请务必将我打晕。”
“好。”
看着她无意识探进他衣襟的小手,上官极力隐忍,神色复杂地探向她的晕穴。
“子愚。”
“嗯?”
他俯下身听她犹如呻吟的气音。
“那时你也是中了这个药吧。”
他一愣。
“我还记得那夜也是这般闷热的天,转眼就下起大雨来,我赶了一天的路路过一间破庙……”
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随时要丧失意识,突地她挣扎问道,“不知这毒子愚是如何解的?”
“你真想知道?”
他在她耳边低问。
迷蒙的双眼似找到了一丝焦距,也不知能不能看清他,她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
“原来你吃醋是这般模样啊。”
见她微微皱眉,睁着眼想要瞪他,上官意低低沉沉地笑开。
“睡吧,我守着你。”
用手覆上她的双眼,上官轻轻点上她的晕穴。
……
适才低垂的黑云转瞬泄起倾盆大雨来。
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衬得肌肤更加灼热,他微一运气就觉血液燃烧。
……可恶,竟敢用这么不入流的手短,上官意暗生恼恨,就听破庙外一声叹。
“唉,真倒霉。”
这声很是年轻,她站在暗影里眯眼打量着。
长发被一支木簪粗粗定在头顶,粗布道袍旧得泛白,是个道姑?
他一愣。
夜半三更如同桂鱼的破庙里出现了第二人,还是个道姑,是偶然吗?
哼,世上哪有偶然之事。
尼姑和道姑都是出家人啊,改头换面也不算难事不是么?
想他不过是多看了柳无双两眼,三清师太就盯上他了。
若让那老尼姑知道,引起他怀疑的正是她自己,那张老脸会有多精彩呢。
他恶趣味地想,随后敛神看向越走越近的来人。
思及此他放开了吐纳,丝毫不掩藏自己的踪迹。
果然这道姑能夜视。
她停住脚步,竟有些吃惊地望来。
上官假作不知,放空眼眸看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