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将床搬起来,紧跟着撬开墙面的一块砖,从里面拿出铁盒。
打开铁盒一看,里面是一沓又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一沓一千块,这里面有五沓!
整整五千块钱啊,他就算安安分分工作,也得五六年才能挣到。
而这笔钱,他只用了半个月就挣到手了。
足以证明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
可惜……
厂子里根本不信任他,宁愿对一个残废低头,也不愿意让他去检测那批旧设备,他都已经和对方的人打点好,只要那批设备顺利入厂,他这边就能得到六千块钱的好处费。
就跟两年前的那次一样。
叶大全请假出省找女儿,检测旧设备的任务就落在他的头上,本来他以为跟寻常的任务差不多,结果突然有两个陌生人找上门,承诺只要他手上稍微放一放,就给他五千块钱的好处费。
五千块钱啊。
他哪里拒绝的了?
瞒着厂子里和那两人联手,这钱就轻轻松松进了他的荷包。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太短视了,到底是头一回再加上被一笔巨款蒙了眼,以至于那批设备短时间内就出了故障,害得厂子里更加不信任他的技术,反而更重视已经残废的叶大全。
要不然,这次他又能大大挣上一笔。
卖设备的人都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这次的报酬比原先还要多一千块钱,整整六千块钱啊,就让他这么放弃怎么舍得?
偏偏厂子里就要让叶大全来检测,根本不让他插手。
雷建设是越想越气。
本来他对叶大全就不服气。
说什么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他们的交情有多深。
可他也是被叶大全整整压了三十多年啊!
明明他们两个都是差不多时间进的机械厂,又是同一批接触维修技术的工人,可说起建成机械厂最好的维修工,从来就只有叶大全的名字,谁又认识雷建设?
甚至有一些活动,他努力申请报名,委屈自己当叶大全的跟班,也会被邀请方给刷下来。
这种憋屈感谁又懂?
本以为有叶大全在的一日,他就别想出头。
结果叶大全手都残废了,厂子里却还记挂着,就因为他两年前出错了一次,厂子里宁愿跟叶大全低头,也不愿意再让他检测想买的设备。
足足六千块钱摆在面前,却捞都捞不到。
雷建设眼里发狠,“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事给抢过来。”
六千块钱啊。
再加上他藏起来五千块,他马上就要成为万元户了!
要是多来几次,以后不干活也饿不死人。
他可不像叶大全那么傻,放着这些钱不要,要是像他这样,叶大全的婆娘儿子会过得那么惨?说不准还有钱去找大女儿了。
想着时,外面传来动静。
雷建设赶紧将盒子藏进墙面,跟着将床复位。
没几秒,房门被打开,张菊看着蹲在床边的男人,奇怪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