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有啥事你们就说吧!”
郑慧雅觉得,自己这婆婆丁炒鸡蛋吃亏了,好像又要大出血似的。
“是这样的,老唐家,噢,就是唐玉芬他们家,提出结婚那天,是咱们家办最少八桌酒席,到时候,他们娘家来三桌。”
历翠华也觉得很不合理,这年代,八桌席啊,那收的洗脸盆这类的,不值什么钱又卖不出去,他们家只能拿来随礼,这一下要搭进去不老少。
郑慧雅微张嘴,已经不是惊讶可以表达她的心情了,“还有呢?”
这些日子,她通过明着暗着,已经了解了流氓罪的可怕性,因此也不敢随意给婆家什么建议了。
万一真出了事,她可陪不了一个大活人给婆婆。
“每桌要有鸡有鱼有肉,人家说了,听说天亮的大嫂烧鸡做的好卖的好,人家不多要,每桌怎么也得来一只吧!”
这是指名道姓的要她提供烧鸡。
说穿了,就是讹上她了。
不,准确的说,是讹上历家了。
历翠华脸上露出些恳求来,“弟妹,你也知道,因为老二的这个事,咱妈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了,能借的借遍了,这八桌席也得不少钱,我也拿不出几个来。
这事,我们是真没办法了。”
郑慧雅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要不然,怎么这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我没钱。”
她也不愿意跟他们兜圈子,可让她给掏了布料钱,又掏烧鸡钱,还不是一只,而是八只,她真不愿意。
“你们也知道,我做这个,是人家李国庆单位出的鸡,我就给加工一下,赚个加工费钱。
那能有几个钱?我怀孕,家里还有两张嘴要吃饭,那不得掏钱啊!”
她的好心情被这几句话破坏怠尽,“要不然,天晨以后别去我那吃饭了,小霞的饭钱,妈你掏,你掏多钱我就按多钱标准来。
我赚的钱,每月给你五块,这样行不行?”
儿子的钱给她一部分,儿媳妇的钱每月再给她一点,她可真是好命。
可人家敢给,她不敢拿啊,她还怕出去走路上被人戳脊梁骨,骂她贪儿媳的钱。
郭秀丽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问儿子,“你嫂子今天做了啥?”
再联想到每周问小女儿的,晚饭吃的啥,她就知道,一个人的生活费,至于也得十几块钱,五六块钱根本下不来。
所以,郑慧雅的提议,她不可能答应。
“慧雅,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你不知道,你不经常回来,我成天回来,看妈难受成这样,我跟着愁啊!
实在不行,你跟国庆说说行不行,咱们先欠着,等咱妈和天亮开了资,慢慢还不行吗?”
历翠华的钱,她们家朱勇把的很严,她只能一点点咔吃.
郑慧雅也知道,历翠华的不好,抠索,其实都是对着自己来的,没听她说话嘛,不求到自己的时候,连身名字或弟妹都很少叫,一求到自己了,态度立刻不一样。
她说的拿不出钱,郑慧雅知道是真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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