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吴山居。
杭州的春天并不冷,算得上四季如春。
花开得早,树也不曾落叶,就连吴山居后面的那汪湖水也不曾上冻。
三月份的天照比北京来说还是暖风扑面,感受不到一丝寒意,一口热茶下肚竟也生出些薄汗。
吴家老太太解姑娘算是这九门中最后在世的一位老人了,规矩自然比如今当家的那些小辈儿们多的多,礼数十分周全。
白十三来的早,她不止带了阿宁一个人,就连阿宁的弟弟阿算也带了来。
“杭州的天倒是比北京舒服。”
满头白发的解姑娘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感慨,她几十年前见她时她就长这样,如今自己已过耄耋之年,眼前人的模样却一如初见:“北京也有北京的自在,不然为什么除了我们吴家,剩下的几门都得从长沙迁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从过去聊到现在,从九门聊到九门外。
这时有人来报,说派去的人已经到了,估计一会儿人就该来了。
解姑娘招呼着人往前厅去,刚落座没一会儿,就从外面进来了两人,正是黎簇和梁湾。
黎簇来杭州是为了找关于吴邪的线索,而梁湾不同,她是为了一个花篮上的落款签名而来。
看见熟悉的人,黎簇很是纳闷,她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也来了杭州,难道又是一个局?
解姑娘挥挥手让人把他们俩带到后面,没一会儿,霍有雪带着人便闯了进来。
她惯是眼高心高的主,除了她管理的霍家她是谁也瞧不上。
包括在北京城里一手遮天的白家,她更是如此。
因着长辈在场,霍有雪还是规矩喊了声吴奶奶,不过这声吴奶奶发不发自肺腑就无人而知了。
解姑娘呼噜着小满背上的毛,说道:“有雪,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就直接进来,是不是没有规矩了些?”
“吴奶奶,先坏规矩的是你们吴家的吴小三爷吧,他去得了古潼京,就别怪我们其余几家也要去。”
“当年佛爷立下这九门中人不得再去古潼京的规矩是为了止损,不是阻止。”
解姑娘气定神闲的说着,看向霍有雪的眼神却不善:“你们要去我不阻拦,但你要问过张会长,他同意了就好。”
既然霍有雪能追到杭州,自然是没有问过张日山的。
她索性也不装这面子上的和气,开口道:“我可以不过问吴邪去古潼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把那个小孩交出来我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