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韵止住哭声,恨恨开口:“不用母亲说女儿也明白,定是因为那个江景辰,父亲可是答应要把那偌大的产业交给他了?”
小郑氏无奈点头:“你父亲要我在明日午时之前做好交接。”
江棋韵顿时急了:“母亲,那些产业能有今天的盈利,全都是您的功劳,怎能凭他一句话就轻松要走。”
威远侯只管朝廷政事,府中产业大多数都是小郑氏在管理经营。
秦氏那份嫁妆是威远侯府最大的产业,需要付出的心血最多。
长房老封君自嫡长孙离府后便万事不管,二房那两位只知道要孝敬。
府上的人只知道铺子和庄园挣钱,却不知道为了能够挣钱需要付出多少心力,当家主母,又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眼看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要被人夺走,小郑氏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方嬷嬷,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这哪是要建议,简直是要命啊!
方嬷嬷只觉一阵寒凉从脚底板直窜到头顶,当年另外一位陪嫁被活活打死的场景赫然在脑海中浮现。
“夫人,就算将产业给了那位少爷,怕也握不住几年……”
“万一呢?你如何能确保到时候他一定活不过?又如何知道他不会生出旁的心思?”
“这……老奴不知。”
方嬷嬷缄口不言。
江景昭忽然问道:“母亲,那些说三哥活不过二十的传言,是真的?”
江棋韵双眼骤然明亮,直勾勾的看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