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变本加厉,大声质问道:“不去询问在场中人事情经过,反倒偏听偏信那些不在场之人的谎言,父亲在刑部难道也是这般审案的吗?”
威远侯愣愣看着眼前情绪几近失控的长子,不由得生出一阵疑惑。
刚刚有说了什么吗?
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啊!
他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些态度,低声呵斥道:“放肆,为父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缓了缓,继续说道:“你们兄弟各执一词,事实究竟如何暂且不谈,旭儿右手受伤至少半个月才能动笔,这件事也该给他一个交待。”
事实都不谈,那是想谈个锤子?
江景辰瞬间怒了,一抬手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飞,喝问道:“给他一个交代?那谁给我交代?”
威远侯扫了一眼满地狼藉,那一支镶玉紫毫宣笔彻底被摔断。
如此反而另他冷静了下来,淡淡开口道:“将那丫鬟赶出府之后,为父自会让旭儿向你斟茶赔礼。”
事件的具体经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丫鬟先是打了姨娘,紧跟着又伤了少爷。
哪怕是庶出的少爷,那也是正经的主子,单单以奴犯主这件事,在威远候这里就过不去。
“真是的,差点忘了这里是大周朝,奴仆是没有人权的”
江景辰轻声呢喃。
想通之后,他便不再试图与父亲讲什么道理,直言道:“我会带着我的人离开侯府,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都是早晚的事?
什么意思?
威远侯愣了愣,随即喝问道:“你现在是要公然忤逆你的父亲吗?”
“呵呵,您爱怎么想怎么想,都无所谓了……就当我从未回来过,反正也都这样过了十年。”
江景辰淡定从容,拂了拂衣袖,继续说道:“侯爷若是实在气不过,大可开了祠堂,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抹去。”
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