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寻目光下移,视线落在桌沿密密麻麻满是字的纸上。
只是,这字迹与小侯爷交给他的那份截然不同。
一笔一划,一板一眼,方方正正,无半点潦草之态。
暗啧一声,小侯爷自作多情了。
一枝春,不是顾荣的唯一选择。
也对,顾荣才不是时时刻刻需要人遮风挡雨的性子。
不过,真真是看不出来,凶神恶煞之名在外的顾荣竟对各种字体信手拈来,且还能形神兼备,令他眼前一亮。
这种惊喜,好比是废墟里开出了花,烂泥里掏出了金。
宴寻将手稿往袖子里塞了塞,藏的严严实实。
顾荣轻摇折扇,压低嗓音,试探着“这位兄台好生面熟,似是在下的一位故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声音听起来略显低沉沙哑。
宴寻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道“阁下找我套近乎的方式与女扮男装的手艺同样拙劣。”
他的易容术师从隐世高人,又岂会被轻而易举看破。
宴寻自信的很。
稍作停顿,继续道“我不吃这套,阁下莫要白费心思了。”
小侯爷不争气,他定要连小侯爷那口气也争了。
顾荣一收折扇,心下觉着好笑“兄台的自信与兄台的脸一样大。”
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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