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隆帝眼眸微敛,飞鸿踏雪般掠过请罪奏折。
一笔一划,风骨遒劲。
一词一句,文采斐然。
差点忘了,汝阳伯年少时也是名满上京的玉树琼枝。
亲赴江南,求娶荣氏女。
金银玉石铺阶,官场上初现峥嵘之色。
后来……
不提也罢。
“啪”
地一声脆响。
贞隆帝合起折子,面色喜怒难辨,沉声问道“你,当真是毫不知情吗?”
声音冷冽而威严,宛如深沉的夜色覆盖在琉璃瓦上,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寒意。
汝阳伯身形微颤,强自镇定“是臣有眼无珠,麻痹大意。”
“有眼无珠?”
“麻痹大意?”
贞隆帝似笑非笑轻声自语。
谢灼研磨墨汁的手轻轻一顿。
贞隆帝动怒了。
汝阳伯在请罪奏书里耍的小心思过于粗浅过于明显了。
请罪,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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