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儿臣自知有罪不敢放松自己。”
李玑衡满脸歉意的说,说话时却忍不住轻咳。
他跟在李云势身后,进入屋内。
“哦,看这咳嗽的还说没事儿,反省一个月可有用?”
李云势问。
“禀父君,御医说这咳嗽天冷了是正常情况,还让儿臣多多在外走动,换换气儿。
且儿臣在这一个月中不断地进行反省,自知罪深,自是再也不会欺瞒父君了。
不管什么事,必定先向父君禀报。”
李玑衡一脸改过自新,严肃的说。
李云势听着李玑衡的话,并未当回事,儿子们已经成年了,他难道还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若说有事儿提前禀报绝不欺瞒,这怎可能。
儿子们现下都将自己当个糊涂人,自以为自己聪明,若不是自己有意纵容,怎会任他们这样。
李云势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对着李玑衡说:“念在这次事态紧急,国师又为你说情,没罚太过,但记住没有下次了。”
“诺。”
李玑衡行礼以示谢恩。
李云势见李玑衡重新坐下,执箸,用另一端轻点桌面,说:“起。”
待李云势说完,便有立在身后的奴仆伺候夹菜,整个用膳的过程除了偶尔能听见李玑衡轻轻咳嗽的声音,其他任何声音都不曾发出,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难受,好似发出一点声音都是过错。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李云势放下箸子。
在李云势放箸时,李玑衡也跟着放箸。
不待吩咐,便有奴仆收拾碗箸。
漱口后,李云势看着李玑衡这个儿子,儿子的眉眼与自己很像,鼻与嘴倒是随了他母妃,但论性子的话也不知是随了谁,心底这般想着,但面露关心的神情,李云势说:“衡儿已二十又五了吧,在已封亲王的五个公子里,就你与老七正夫人之位悬空,当年你夫人去的早,寡人可有说错?”
“父君说的是。”
李玑衡尊敬的说。
“对于你的正夫人,衡儿心中可有人选?”
李云势小咪一口茶水,将茶杯放下,问李玑衡道。
李玑衡思索一会儿方才说道:“禀父君,儿臣想娶宁副卫尉的嫡长女,宁鸢为正夫人。”
“宁副卫尉的嫡长女。
是那个一直钟情于你至今未嫁的女子?”
李云势回忆着李玑衡所说的这个人,然后问道。
“禀父君,就是那女子。
儿臣自知亏欠甚多,而且儿臣一直在边境,怕会辜负那些女子,所以不曾打听国中都有哪些女子,也没有心怡女子。”
李玑衡一脸惭愧的说。
听到李玑衡的这番说辞,李云势不禁在心中冷笑:若是没有心怡女子,那萧家的如城又是何人,李云势也不拆穿什么,面上表情不变,然后说:“这倒也是,寡人原中意丞相家的双蔷,而你明母妃中意明子乐的嫡次女,最后还是国母她提议说让你自己选一个,却不想你已有了主意。”
“是儿臣辜负父君与母妃们的好意了,儿臣一会儿就去母亲与明母妃那儿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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