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向南像疯了一样找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向北的任何消息,她不死心,就守在向北的老家整整守了半年。
我问她:“向北家里的人呢?他们为什么不出面劝劝向南?”
陈倩倩说向北的父母在向北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向北是跟着奶奶和一个有些智障的姑姑长大的,奶奶和姑姑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向北自己了。
向北回到老家后没几天就去世了,他在临死前,除了请求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给他处理后事外,就是嘱咐他那个朋友,不管谁来找他都不要把他去世的事情说出去。
向北的朋友实在不忍心看着向南天天住在一座塌了半间的老房子里,就带着向南去了向北的墓地。
可向南说什么也不相信那个小土包里面埋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爱人,她始终坚信向北是因为不想见她才躲起来的。
从向北的老家回来后,向南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你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你,你向北我向南,咱们这一辈子都不再相见。
向南说我们两个之所以投缘,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都失去了最爱的人,都带着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痕。
她之所以要在出门之前见我一面,就是想当面告诉我她要去给向北扫墓。
她要告诉向北她恨了整整三年,她太累了,不想再恨了,她也不想再做向南了,她要做回以前的秋晓,那个深爱着他和他深爱着的秋晓。
我把宋娇娇送到开会的地方后就坐着三十二路车到了花都广场。
只是,我还没走到客户店里就接到了宋娇娇的电话。
她说她把时间搞错了,订货会要到明天才开始。
她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说:“花都啊!”
宋娇娇说:“我也在花都啊,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连忙说:“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
就这样,我按照她发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她住宿的这家酒店。
到了宋娇娇住宿的酒店我才知道,她不仅把开会的时间搞错了,连开会的地址也搞错了。
订货会的会场就在这家酒店里,一进酒店的大厅就能看到那家化妆品公司布置的宣传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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